“贴加官是古代刑讯bi供的方式。”我说,“难道凶手想从这个副市长的嘴里得知什么讯息吗?”
“他是分管文化、教育的副市长,”在一旁陪同我们进行尸体检验的沈支队说,“没什么特权,也没什么能够牵涉到别人重要切身利益的秘密啊。”
“说不准是劫财呢?”林涛说。
“不会。”沈支队说,“死者家里的门窗完好,没有被侵入的痕迹。而且,家里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怎么看都是报复杀人,不可能是侵财杀人。”
“门窗完好?”我说,“那应该是熟人作案了?不然半夜三更,副市长怎么可能给好几个陌生人开门?”
沈支队面露难色:“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市委要求保密,搞得神秘兮兮的。”
“她不就是个秘书长吗?”大宝说,“把自己当成是女特工了吧?”
“收工吧。”我这一天累得够呛,“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都搞清楚了,而且我们也知道是熟人作案,凶手两人以上,对死者有约束和威bi。而且凶手还可能是想从死者的嘴里知道些什么,这些已经足够了。捆绑死者手脚的宽胶带林涛带回去明天仔细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证据。”
林涛摇着头,一脸失望:“没戏,胶带边粘着纱布纤维,凶手是戴手套作案的。”
回到宾馆,我顾不上时间已晚,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省城市局法医科胡科长的电话。我承认自己在这个副市长被杀案中难以集中精力,罪魁祸首就是那起发生在省城的蹊跷的碎尸案件。
“胡老师,怎么样?”我问,“案件有什么进展吗?”
电话那头是胡科长疲惫的声音,背景音是个厚重的男声,看来他正在熬夜参加专案会。
“du物检验证实了我们的推断。”胡科长说,“死者的尿yè里检出了du鼠强代谢成分,死者死于du鼠强中du。既然被碎尸,我们初步判断是一起投du杀人碎尸案件。”
“我关心的是那第十一根手指头。”我说,“是不是两个人的?”
胡科长“嗯”了一声:“所有的尸块都确定是一个人的,就那根手指头确定不是他的,而是另一个男人的。”
我拿着手机,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翻看着碎尸案件的照片。临来青乡市之前,我拷贝了全套照片资料。
“这根手指头的断端没有明显的生活反应。”我说,“不可能是凶手误伤了自己的手指头,而是另一个死者死后被切下来的指头。可能会有另一具尸体!”
胡科长说:“我们收到dna检验结果后,就组织警力、调用警犬对小区及其周边进行了仔细的勘查,一无所获。”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尸源呢?”
胡科长说:“正在查找失踪人口信息,并筛选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的家人,进行亲缘关系鉴定,希望能早一些找到尸源。另外一路人马,正在寻找du鼠强的地下贩卖市场,看能不能从du源上下功夫。du鼠强是违禁yào品,凶手能搞得到,我们就能查得到。”
挂了电话,我疲倦地瘫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然后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包秘书长请到了临时专案指挥部。这个冷艳的女秘书长已经收起了脸上的傲慢和轻蔑。
“各位专家,请坐。”她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的礼贤下士让我反而觉得不安。莫非是案件出现了僵局?或者我昨天的反击降服了她的冷傲?
“受市委的委托,我今天来给各位专家介绍一下案件的前期调查情况。”
包秘书长僵硬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之前有个嫌疑人,是另一个副市长陈风。陈市长和丁市长一直是对头,政见不合,经常在市长办公会上各执一词,甚至有一次差点儿发生冲突。前几天,省委组织部正在考察陈市长,准备提拔为巡视员,结果公示期内,省委组织部收到了匿名举报信,并有一些陈市长收受贿赂的证据。所以,陈市长非但提拔的事情泡了汤,目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