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副县长扬着眉毛说,“不过山北最近的县东桥县距离我们也有三百多公里呀!是这个警察来我们这里腐败,还是凶手到东桥县去作案呢?”
林涛耸了耸肩膀,说:“查到尸源,应该就知道了吧。”
“这个第三人的dna血迹是在方向盘上发现的,和bàozhà物上黏附的血迹属同一人。”县公安局技术队主任说,“这应该是凶手的血。另外,秦科长送给我们的死者指甲内的微量物证,经检验,应该是羊毛物质。”
县局情报科的一个年轻女警突然推开专案组的门,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发现大家都疑惑地看着她,顿时涨红了脸。
“怎么一点儿没规矩?”赵大队长说。
“有……有……有进展。”女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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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急?”赵大队长说,“有话好好说。”
女警咽了口唾沫,说:“尸源找到了,是东桥县公安局城关派出所的所长冯强。”
“他最近有出差任务吗?”赵大队长最关心作案地点。
“确定没有,失踪前一直在东桥县,前两天和几个当地老板去ktv以后就失踪了。”女警说。
“看来这个凶手不简单啊,拉尸几百公里来掩埋。”赵大队长说。
我喝了口水,说:“不奇怪。很多犯罪分子都会找自己熟悉的地方埋尸,这样可以找到他们内心所需的安全感。”
“能从城市监控上发现一些什么吗?”副县长急于表现他发展城市监控的政绩。
“这些工作早做了,”赵大队长说,“摄像头xing能差,夜间无法看清车牌号码。”
县长张了张嘴,最终没出声。
“我们的工作组已经赶赴东桥,在ktv的监控中可能有一些线索。”女警补充道,“工作组请示专案组,你们还要不要去人?”
赵大队长看看我,征求我的意见。
我摇了摇头,说:“既然犯罪分子熟悉咱们这边的地理环境,而且他先劫杀我们这边的出租车司机以获取车辆,说明他应该是我们这边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留下来等消息比较好。一旦有了嫌疑人,还可以搜查他的家里。”
赵大队长点头应允,副县长宣布散会,大家都收起笔记本,回到自己的岗位,焦急地等待着赶赴东桥县的工作组传回好消息。
我坐在宾馆里的电脑前,翻看着本案的照片。突然,出租车座椅上的圆形警徽印迹引起了我的强烈兴趣。我将图片放大,颠来倒去地观察,总感觉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突然,感冒得晕晕乎乎的脑子里闪出了一盏明灯,我迫不及待地chā上u盘,打开了“云泰案”全案资料。
我盯着电脑屏幕,将“云泰案”的几起案件照片逐一在眼前翻过。我的记忆里,总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圆形印迹,难不成今天能成为“云泰案”告破的一天?
一动不动地翻了整整三个小时,脑子里的那张照片终于被我找到了。
这是发生在三年前的那起女学生被杀害后jiān尸案件现场的照片,受害女学生的身旁,有一个新鲜的臀印,经现场痕迹比对,排除了是女学生的臀印。由于这个臀印并没有什么特异xing特征,所以一直未被重视。当初我翻看本案照片时,就隐约觉得臀印的边缘有一个印迹,但是没有去图片处理,所以只留下了个印象。
我叫来了县局公安图像处理的专业人员,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这张图片臀印的边缘处理清楚了十倍。那就是一个警服纽扣的印迹!
我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摸索出了手机,拨通了黄支队的电话:“师兄,师兄,我发现‘云泰案’的一个重大线索!绝对重大的线索!”
黄支队在开会,压低了声音问:“什么线索?”
“我发现一个印迹,可以判断凶手是穿警裤的人。”我说。
“警察?”黄支队惊讶地问道。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保安啊、城管啊什么的,”我说,“凡是穿仿制警服的制服的职业,都有可能。”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