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到达现场的时候,远远站在桥上想先看看马小兰的长相。结果他没有看到马小兰,只看到一个光头的男子蹲在油菜花地旁边抽烟。他以为马小兰带了男朋友来,就跑了。”
“你们怎么看?”师父问。
“不太肯定他有没有说真话。不过,结合外围调查情况看,郑国平时胆子很小,我们分析他不敢干这种胆大的事情,另外,确实有人证实郑国当天晚上8点10分还在离现场不远的一个小卖部问路,问的就是城西开发区入口在哪儿。”
“郑国身上有伤吗?”我想起了现场发现的流注状血迹,问道。
“没有,没伤,仔细检查了。”侦查员说。
“不一定有伤,不排除鼻血。”师父说,“目前难辨郑国的证词真假,等血yè检验结果出来再说。另外,我觉得可以去做一个现场实验,看看郑国是不是在说谎。”
“什么实验?”大队长问。
“现在马上8点了,今天天气和案发那天差不多。”师父说,“我们去现场,站在桥上,看油菜花地的旁边如果蹲着一个光头的话,郑国能不能看见。按理说yin天是很难看见的。”
“对,”我觉得师父这招应该管用,“如果根本不可能看得见油菜花地旁边的情况,那么说什么看见光头男子抽烟就肯定是在说谎了。”
8点10分,我们一行人马准时到达了上午发现的作案现场进行现场实验。
晚上的现场和白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并不是想象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
白天仿佛没有动静的厂房原来晚上都在生产,雪亮的灯光从窗户照shè出来,把油菜花地照得挺亮。这个实验不用做了,因为我们连错落有致的油菜花都可以清楚看到,更别说一个人蹲在那儿了。
“看来郑国说的是事实啊。”我说,“那么这个光头就很可疑了。”
“现在不仅仅是光头的事情。”师父说,“下午你说的问题也值得思考。为什么凶手没有捂压死者的口鼻腔,死者不呼救吗?显而易见中心现场旁边的厂房在这个时间点还在开工,厂房里面肯定有人,窗户透出来的光线可以照到强jiān发生的地方,犯罪分子不害怕惊动厂房里的人?”
“我还在想,为什么凶手能够轻松脱掉死者的衣物,又能把衣物穿得那么整齐。”我说,“没有光线肯定是不行的。目前看,这样的光线足够完成了。不过,师父说的问题确实值得思考。”
“我们可以去厂房里面看看吗?”师父问。
“没问题。”大队长带着我们绕到厂房正面的大门,走进了厂房。
没有想到看起来破旧的厂房,隔音效果如此之好,外面并没有发现多大的噪音,可是走进厂房,却发现厂房内的噪音非常大,连近在咫尺的人互相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原来这是一家印刷厂,为了不打扰附近居民休息,内装潢采用了隔音材料。
“这样看,即便是外面敲锣打鼓,厂房里也听不见一点儿声音了。”我恍然大悟。
师父说:“这,不是关键。目前看,凶手肯定是熟悉这个厂的情况的人,甚至有可能是这个厂的职工!”
我点了点头,说:“对,如果不熟悉,肯定不敢在这面墙的外面犯罪。即便在这里犯罪,也应该阻止马小兰呼救。正是因为凶手非常了解厂房的情况,所以才用更多的力气控制马小兰的双手,而不顾她的呼救。”
“是的。”师父赞许地点了点头,“肯定是熟悉这个厂的人作的案。去问问,这个厂里有光头吗?”
“真找光头?郑国的话靠得住吗?”大队长说。
“既然通过调查肯定了郑国对这一片不熟悉,那么基本可以否定他的作案可能。既然不是他作案,那他就没有必要撒谎。”
师父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都沉默了,因为我们看见了一个剃着光头、身穿印刷厂工作服、40岁左右的男人拎着一个水桶从外面走进了厂房。更让我们感兴趣的是,这个男人卷起了衣服的袖子,右上臂清晰可见两道血红的抓痕。
男人走进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