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所以能放开我了吗?”
“不放。”
陆子枭的手搂得更紧了,挨着她的耳朵说道,两个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了一块儿,身体的温度极具升高,偏偏这个男人一脸无动于衷。
忽然,包厢的门被人敲了敲,过了几分钟,一个戴着墨镜的大波浪头发的女人才慢慢地走了进来。
周慧雯进了包厢,摘下墨镜,她看向陆子枭怀里的程幽然,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程幽然电话跟她说,有关于她儿子的消息,她是不会随意接受邀约的,特别是在……这种地方。
可当她扫了扫包厢的众人,目光不可避免地停在一个青年的脸上,一个眉眼和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青年脸上。
她隐隐猜到某种可能,瞬间睁大了双眼,顾不得和程幽然打招呼,快步走到青年面前,颤抖着嘴唇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十九年的煎熬、自责涌上心头,她几乎着哽咽着问出口,她甚至转头问向冯恬恬:“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掐自己一把不久知道了。
不过冯恬恬有点怕周慧雯,规规矩矩回答:“这是真的,不是梦。”
谢晋舟凝视着面前这个女人,扯了扯嘴角,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和你有关系么?”
说完,他便走出了包厢。
或许,她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一个抛弃过自己的母亲,他宁愿不要。
包厢外,经理点着烟,似乎在等他:“我看到那个女人了,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人。”
“只是长得像而已。”
谢晋舟摇摇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从临淮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中,唯独带走你吗?”经理手夹着烟。
“我拦住了您的车求您,您心软了。”谢晋舟还记得那天他求了好多人,可山里的人都穷,没人愿意为院长垫付手术费。
——哪怕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不。”
经理摇了摇头:“我是个商人,我看到了你的将来,会光芒万丈,所以我愿意在你身上投资。”
“我刚才打断你,是看出了你想给那人垫钱,自己一个月都挣不了多少,还想倒贴,那样的女人,你只能远远望着。”
谢晋舟无法反驳,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碰到第一眼就心动的女人,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
“可现在你有一个机会。”
“选择一辈子在淤泥死水中挣扎,还是扶摇直上九万里,都取决于你。”经理踩灭烟头,往外走去,似乎他是专门等在这儿说这段话。
“谢谢。”
谢晋舟深深地鞠躬,过了几分钟,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向经理:“会所什么时候有了概不赊账的规定?”
“从今天起有了。”
——我们是正经牛郎店,才不做游戏。
小心眼的经理一步也没回头地走了,谢晋舟望着他的背影,漂亮的眼睛中浮现一抹坚定,推开了包厢的门。
——推开了另一个世界。
…………
程幽然他们把空间留给周慧雯和谢晋舟,就坐上了回家的车。
一上车,程幽然就打开了手机玩游戏,她玩得太投入,都没发觉陆子枭定定地看着她。
陆子枭一直等着程幽然主动和他认错,发誓和那狐狸精一刀两断,却一直没等到,他挑了挑眉,压着嗓子问:“程幽然,你不想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
程幽然抬头看向他,该说的她都说了,本来是去白乌会所,没想到走到了白马会所。
“你自己想想。”
陆子枭冷冰冰地吐出五个字,心中泛出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儿,酸得他一路上都没跟程幽然说话。
程幽然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难度系数太高了。
所以她决定……玩游戏。
陆子枭一脸不高兴,程幽然还玩得挺开心的。
回到家,程幽然洗漱上了床,陆子枭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程幽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抿了抿唇,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他仰头一口饮尽,走到床边,银灰色的丝绸睡袍沾染上了红酒的味道。
程幽然正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