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良久,卫六中终于开口问出了那个他想问了许久的问题。
“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因为命运才来到我身边。”
左洛焉显然没想到卫六中会这么问。
她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摸卫六中的面颊,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实话说,我已经开始分不清楚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因为命运了。”
左洛焉笑了笑,而后直径钻进了卫六中的怀里,依靠着他的肩膀看着天空:“但不论是怎样的,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不是吗?”
“难道说,命运就不代表真爱了?”
她这么一说,卫六中到确实是有些懵了。
难道命运就真的不能代表真爱了?
难道说,命中注定两个人会在一起,两个人就不是因为真爱才走到一起的了?
虽说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恰当,但确实也是这么个理。
在这一刻,卫六中开始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你这个傻女人,跑到了我的身边,让我冷嘲热讽了那么久,也不走。”
“因为我知道,我要嫁的是一个能够带我俯瞰天道的男人。”
千千万万的话语都变成了一个拥抱,我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心疼,只有心疼。
在此刻卫六中只想将她拥在怀中,永远都不放开。
他是真希望这一刻能一直到时间的尽头,到他生命的尽头。
晚上回到家中,冯宛如和左洛焉一人睡一个房间,卫六中便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冯宛如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淑女形象全无,呼噜声震天响。
卫六中到浴室洗了个澡也准备睡觉了,可就在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左洛焉突然走了过来,抱着被子坐在了床边。
“今天,我想跟你一起睡……”
闻言,卫六中的心头猛然一动,难道说那天的梦境要应验?
之前卫六中和左洛焉也睡过一个房间,但从来都没有越过那层底线,睡一个的房间,她睡床,卫六中和小白睡地上。
卫六中吞了口唾沫起床将被子铺好,让她睡在里面。
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卫六中一时间也有些燥热。
为了避免这种燥热冲昏自己的头脑,卫六中急忙掏出手机刷着新闻,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可是她却不识好歹,抬手一拉卫六中的胳膊,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怀里。
冰凉滑腻的侧脸贴在卫六中的肩膀上,手也自然而然的揽住了他的腰身。
卫六中从小到大就一个毛病,不论冬夏睡觉的时候都是只着一条内裤。
她现在整个人都贴在卫六中的身上,感受到那从未有过的柔软,一时间脑子都有些混乱了。
她搂抱着卫六中的手开始一点点的加力,她整个人都骑在了卫六中的身上。
此时此刻卫六中是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她摆布。
她柔柔的说:“这一刻我等了好久,你的怀我好久都没有躺过了。”
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现在卫六中是喉咙打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掩饰尴尬,卫六中别过了头去,现在的他就跟发烧了一样,脸烫的吓人,耳朵都跟着热了起来。
她抬起手轻轻地抚在卫六中的脸上,将卫六中的头又给扭了过来,紧接着她的双唇就贴上了他的唇。
从小到大,卫六中给从来都没有和女孩这样接触过。
此时此刻,卫六中的脑海当中是一片空白。
这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如梦如幻。
好像是生在一场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的梦里。
似乎所有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有些猝不及防。
总之,卫六中是思维有些跟不上这些变故了,直到结束的时候,满身臭汗的卫六中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都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不是怀中女子冰凉滑腻的肌肤从始至终都紧紧贴着他,犹如一条水蛇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卫六中,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的话,恐怕到现在都以为这一切于他而言就是个美好的梦境。
卫六中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她的双眼紧闭,满头的青丝犹如瀑布般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绝美的容颜上面带着浅浅的疲惫,本来白皙的皮肤,也在这时候带上了一抹红晕。
她躺在卫六中的怀中睡得很安逸,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看那模样,好像是在害怕卫六中会消失一样。
卫六中怎么会消失呢?
他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面颊。
应该自己是怕她消失,怕她会离开自己才对。
只是这一刻,卫六中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好像是……被左洛焉给逆推了?
她以一种连哄带骗的形势,贴了上来,然后顺势就把自己推倒了……
在卫六中二十二岁的这一年,他的天使,就像是一道闪电走进了他的生命,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个天使将他的感情世界搅闹得天翻地覆,在不知不觉当中,在他的内心种下了一枚种子。
如今又用这样的方式,将他的生命与她彻底连接在一起。
可偏偏,这样的方式让卫六中很受用。
甚至有的时候卫六中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拉了拉被子,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可就是这个动作,却把怀里的人儿给弄醒了。
见卫六中还在看着她,她的脸变得更红了:“快点抱着我,睡觉了。”
就这么一句话,又让卫六中有些血脉喷张,初尝禁果也是食髓知味,立刻就想在回味回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左洛焉却把他推开了,有些恼怒的说:“别闹了,该睡觉了。”
“才不要。”
又是一场血脉喷张,在卫六中睡梦当中才会出现的情境,再次出现,犹如仙乐般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当中久久不散。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下了床,虽然外面还是阴天,但他的心情不免格外的好。
可是当卫六中看见冯宛如阴沉个脸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心里不免还是咯噔一声。
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她肯定都知道了。
那天梦里面发生的一切,在这一刻开始回荡在卫六中的脑海当中。
心里也不禁暗想她真的阉了自己吧?
那自己是还手还是不还手?……
在与卫六中擦肩而过的时候,冯宛如嗓音冷冰冰的说:“神清气爽的,昨天晚上挺快活啊。”
“啊……”
卫六中急忙打了个哈哈:“那个……那个……那个……”
“行了,别那个了。”
冯宛如哼笑一声,从洗漱台上拿起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囫囵不清的说:“可你记着,我是不会放弃的,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拉到我的身边。”
呃……痴心妄想。
别白日做梦了。
小爷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
可是这番话卫六中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
除非卫六中是不要命了才会说出去,这姑娘发起彪来,不把房盖掀了才怪。
这时候,左洛焉也起来了,她裹着被子跑回了房间,不一会就换好了衣服面色通红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走到了她的近前,卫六中捧着她的面颊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也就进了洗手间。
可这时候卫六中才想起来,冯宛如还在里面呢,就忍不住在外面听了一会。
“就算你们有了夫妻之实,我也不会放弃的,他只能是我的。”冯宛如说。
左洛焉轻轻地笑了笑,并没有回复她,以她的脾气秉性也不可能会回复她。
这时候就见冯宛如从里面走了出来,脸阴沉的吓人,因此房间里面的温度都低了很多。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卫六中还是赶紧下了楼,开车直奔丧葬铺而去。
大年初一,丧葬铺里一如既往还是没有顾客,不过最近的营业额确实提高了很多。
这主要还是因为关梦白的原因,别的不说,就扎纸人这一项就没有多少人能够超过关梦白。
人家那可是祖传的手艺,一般人是比不上。
当看见卫六中进来的时候,关梦白眼神中带着古怪地望着他,那眼神赤裸裸的,带着疑惑,带着一股让人看不清楚的意思。
关梦白眯了眯眼睛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昨天晚上?
卫六中有些不明所以的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不可能。”
关梦白冷哼了一声说:“你的元阳之身都破了,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男子的身上都带着一股炽火般的阳气,在失去处男的那一天,会因为阴阳调和而熄灭大半,她应该是看出来了这一点。
随即她露出了一脸八卦的模样:“来跟姐说说,弟弟的元阳之身是给谁了?”
这娘们,没谁了……
卫六中望着周围那一张张好奇的面孔,心里也是暗暗咒骂了一声,清了清喉咙掩饰尴尬:“这是我的私事儿,今天有客户吗?”
“当然有,就等你来呢。”
关梦白的脸说变就变,从刚才的八卦立马就变成了现在的严谨,她说:“有个殡仪馆,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丢尸体,而且还特别准时,半个月丢一次,如今已经丢了四具尸体了,现在家属已经闹得他们鸡犬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