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件事情和我没多大关系,只是这两人都是我的同学,我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我摆出了一个自认为玉树临风的笑,“两位同学,刚刚那个梳子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两位女生疑惑的看着我。
“梳子,给我。”忽然,我身后的轩辕浩淡淡的说道。
两位女生一看到轩辕浩,脸颊顿时一片绯红。
“可,可以。”那个叫洋洋的长发女生红着脸把梳子递给了轩辕浩。
我顿时觉得脸面大失。
轩辕浩这家伙有这么帅吗?
怎么会这么受女生欢迎。
我觉得我长得比他还要小帅那么一点。
我忍不住转头打量起轩辕浩。
这家伙皮肤和我差不多白。
眼睛也比我要小。
鼻子,咳咳,我承认比我挺那么一点。
说来说去,就是比我长得更加男人味了一点。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难道这年头,女孩子都不再喜欢小奶狗了?
轩辕浩翻来覆去的仔细看着手里的玉梳,他的表情很是凝重。
随后,他将梳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梳子,凉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梳子也太凉了!
简直就像握住了一块冰块一样。
这么凉的梳子,更加加深了我之前的想法。
这梳子,是陪葬品。
是从棺材里头带出来的东西。
棺材里头带出来的东西,阴气自然十分的重。
而且这梳子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黑气。
这玉梳,绝不能继续用下去了!
普通人要是一直用阴物梳头,轻则生病,重则会遭遇事故。
“美女,这梳子怎么卖?”我笑嘻嘻的说道。
洋洋一愣,随即说道:“不好意思,这梳子不卖。”
“二千,卖不卖?”我豪气的说道。
我和曹玄出去寻人赚的的钱,曹玄给我三成。
所以我手头也有二十来万的存款。
我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女朋友,平时也没啥社交活动,所以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洋洋白了我一眼,从我身上夺回梳子。
“不卖。”
苏苏扯了扯洋洋的衣服,“洋洋,两千欸!”
“不卖就是不卖。”洋洋固执的说道。
“三千!”我咬了咬牙说道。
苏苏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可是洋洋仍旧冷笑着说道:“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我只好作罢。
没想到,轩辕浩却直接开口道:“这梳子,不能用。是死人的东西。”
苏苏听到轩辕浩的话,倒吸一口冷气。
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这个东西,真的是死人的东西?”
我原本以为洋洋听到是死人的东西总会把梳子给我,可是我没想到,洋洋非但没有给我梳子,还抬头对我露出了一个阴狠的表情。
可是几乎一瞬间,这阴狠的表情又消失不见了。
仿佛刚刚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它是死人的东西。”洋洋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过身再也没搭理我们。
“你说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都跟她说了这梳子有危险了!”我有些愤愤的说道。
轩辕浩看上去完全不在意的样子,“那就不管她的生死便是。”
我下定决心不管这个叫洋洋的女生死活。
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那个叫苏苏的女生就惊慌失措的找我来求助了。
苏苏看到我们,她脸上满是焦急。
“你昨天说那是死人的东西是吧!”苏苏恐惧的说道。
我和轩辕浩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苏苏。
苏苏这才冷静下来和我们讲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去洋洋家住。”苏苏回忆道。
“她很宝贝那把梳子,精心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头。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半夜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冷。睁眼一看,洋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起来一看,她就坐在梳妆台前,哼着我听不懂的小曲,一下一下梳自己的头发。”苏苏恐惧的说道。
听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或许是她兴致来了,半夜要梳头呢?她不是很爱这把梳子吗?”我说道。
苏苏白了我一眼,道:“如果只是梳头发当然我不会觉得奇怪,可是洋洋当时的神态动作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非常熟悉,她当时的动作完全判若两人。”
苏苏说,当时她看到洋洋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光着脚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一下又一下的梳头。
一边梳,还一边往自己的嘴巴上涂着鲜艳的大红色口红。
洋洋平时明明根本不喜欢艳丽的口红色号,此时这个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诡异了。
紧接着,最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洋洋的头发,竟然一点一点的慢慢变长。
从那个玉梳当中,竟然不断长出了黑色的长发。
苏苏当时害怕极了。
洋洋明明没有转过头来,却对苏苏说道:“我好看吗?”
“我当时很害怕,所以没有回答。”苏苏惊恐的说道。
洋洋发出了诡异的笑来,随后她僵硬的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陌生的,惨白的脸。
苏苏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我以为这都是我做的一个可怕的梦。”苏苏道。
“洋洋一如既往的对我打招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她的头发,的的确确是长长了。”苏苏颤抖着说道。
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
我看见里头装着一根头发。
我将袋子里头的头发拿了出来,很长,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轩辕浩接过头发,在鼻子下闻了闻。
随后他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古代女子用的脂粉的味道。”
“你们说,洋洋是不是被那死人给招惹上了?”苏苏恐惧的说道。
“苏苏,你在这里做什么?”洋洋站在我们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苏苏身子一颤,忙说没什么。
洋洋哦了一声,她的眼神很是阴沉。
随后,她对我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她的头发确实比昨天又长了不少,显得更黑更浓密了。
忽然,我感到一股十分强烈的怨毒视线,正在死死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