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温柔:“这也没什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裘长老在宋观的印象里,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各种鬼畜式笑,什么冷笑啊,凉凉地笑了一笑啊,讥笑啊,蔑笑啊,意义不明地笑了笑啊之类的都能按在裘长老身上,但显然各种表情里没有温柔一说,而且那段日子里,裘长老依然抽他的时候跟抽沙包一样,宋观就想那个时候,他觉得温柔什么的,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除开那一次,裘长老倒没再割手腕给他喂血,只是每月都要bi他喝yào,不过在宋观看来那yào味浓重腥稠得和血yè也差不多了。裘长老说,自己身上的“子蛊”衍生自宋观的父亲,所以对宋观没什么大作用,还是配着喝yào比较有效果。
宋观对喝人血也没太大兴趣,所以欣然接受,每日里捏着鼻子就把yào给灌下去了。他心里想,你看别人姑娘,是每个月要流血,而他呢,是每个月要喝跟血一样的东西,真是叫人不知道该怎样自我评价才好。
裘长老特制的yào,yào效良好,不过不能完全解除“母蛊”带来的负面效果,宋观每月里满月的时候,还是得疼上一疼的,就是疼得没那么厉害,没有七窍流血那么夸张。
而自打他身上的“母蛊”苏醒之后,宋观的身形就自动一日一日消瘦了下去,把各位长老担心得来是……尤其是葛堂主,曾经给宋观这壳子的原主小时候换过尿布,并且在每次裘长老给宋观节食的时候,偷偷摸摸送点吃的葛堂主真是心疼到不要不要的。
大家都很捉急,就像养猪专业户们,看着自己养的小猪一日日消瘦下去,真是愁死好吗。宋观一日日瘦下去,大家愁得不行不行,不过这忧愁也没持续太久,因某一天众人突然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大概是每日里发生的缓慢变化,总是特别能麻醉人的,所以众人后知后觉注意到的时候难免悚然一惊,那心情简直就像是看到《画皮》故事里的美女剥下了人皮外壳。卧槽教主你特么怎么长成这个样子,卧槽和以前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好么,卧槽属下接受无能,出门做一趟任务回来,卧槽简直以为教主被掉包了啊!简直被吓尿好吗!
最明显的反应,就是教中一位上了年纪得了老年痴呆的长老,那位长老如今只记得一些以前的事情,不认得现在的人,有一回这位长老突然说起了小教主,然后吵着非要见教主,底下的小童子便哄他企图把他稳下来,结果没想到那为长老还就不肯了,愣是自己慢慢悠悠一步一踱地,走到了宋观如今办公事的地方。
因为以前身份颇为崇高,加上如今身子骨不大好,所以门卫们也不敢太拦着,再加上这位长老武功都底子还在的,一个晃悠还真叫他晃进了门去了,这位长老进门就拉着嗓子开始叫唤教主,说是有要事相报。
宋观不明所以,从室内走出来一看,长老就问他,教主呢?
宋观表示自己就是教主,结果那位长老还就不依了:“胡说!你怎么会是教主!我们教主体形那么独特,是你能模仿得了的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冒充教主!”
宋观无语,那位长老开始找教主,找不到就开始哭:“教主啊你去哪了啊。”一边哭一边死拽着宋观的手严刑bi供,“快说,你这个小妖精把教主藏哪儿去了。”
宋观听到“小妖精”这词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简直想喷这个长老一脸血!心塞!你才小妖精!你们全家都是小妖精!!!
这件事惊动了全教上下,众人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连顾长老都被惊动跑出来了,她笑得浑身直哆嗦,然后安慰宋观:“这有什么。你瘦下来挺好啊,现在裘长老也不能给你节食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多好啊。而且你长成这个样子多有标志xing,一般人想易容成你这样还很有难度,于是现在我们教很安全,完全不用担心教主被人冒充的可能xing,这挺好啊。”
此事暂且不表,这一年小教主的壳子满了十八岁,而“姚小姑娘”也满了十六岁,原来两人正好差了两岁。
十六岁在圣教是个特殊的日子,可能是因为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