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是有一些。”周师弟笑了一下,半垂着眼眸,他的眼睛很大,就算是半垂着眼睛,也仍是要比一般人睁大眼睛的时候要大上一圈。周晋笑着说,“多谢师兄关心。”顿了顿,侧首望着宋观,唇边含笑,“如果师兄没其他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宋观看看他,再看看他,最后道:“……嗯,那你去忙吧。”
宋观看着周师弟上楼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觉得周师弟似乎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了,就算是说话呢,那也是很疏离的对话,往往不过几句便有事要离开,且整个人还从原本的特没节cāo,变成如今近乎于一板一眼的模样,其转变之大,不亚于从炎夏直接跨入严冬。
一个人若发生了什么巨大的转变,那定然存在着一个产生如此骤变的一个转折点。宋观其实挺想问问周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对上对方那一副不咸不淡的面孔,一时间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如今的周师弟很像过去的乔师弟,而他一贯不是很能应付这样类型,每次说话总有种不知道和对方说些什么才好的感觉。想问周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往往起了一个开头就被对方不动声色地岔开,宋观经过了两三次,也就没再问了。
说起来,华山派待客的住房有点像客栈,往往是一个门派的住在同一楼中。此刻之前,门中弟子都被宋观借故打发走了,于是堂前空dàngdàng的无一人。没有了人声的喧嚣,便近乎于寂静,唯一的声响便是脚步落在木质的楼梯上的声音。周晋上楼至一半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对了,师兄,还有一件事忘记同你说了。”
“什么?”宋观仰起脸。
“这个,现在不好说,因为目前还没确定下来。”周晋将手中的信笺塞进了袖口,微微眯了一下眼,随即眉眼舒展开来,是一个笑,他轻轻颔首,“不过,也的确是件喜事就对了。我想,师兄到时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直到那天晚上,宋观也没确切地知道,这件喜事到底是什么喜事。不过这对话很快就被他遗忘于脑后,近来事多,华山派一事已然确认了是魔教所为,前几日的时候,还有魔教的人潜入华山派,于之前被虐杀了的华山派子弟坟前,落了一封血书,大意是要杀尽白道伪君子。
诸多门派聚在一起,是为讨论这一件事,气氛凝重得很。峨眉派的大弟子皱着眉道:“怕是那些魔教的人,又练了什么邪功,能让人一夜间武功暴涨。”
宋观其实打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有在偷偷地打量着峨眉派。清一色的女弟子,且个个是绝色。他纯粹就是看看,赏心悦目来着,就像是喜欢吃甜食的人,看到形状美好的甜点,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好比喜欢画画的人,见到了别人手中的名画孤品,多看几眼,那也是好的。
“师兄的目光,怕是要黏在峨眉女弟子身上,下不来了。”宋观看得正认真,一个声音突然地在耳边响起,很轻。宋观偏了一下头,就看到段子宴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一旁,此刻正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宋观瞥他一眼,继续看峨眉的女弟子,一脸的坦dàng:“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什么。”
段子宴看了宋观许久,道:“那么,宋师兄打算怎么追呢?”
宋观继续瞥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鄙视:“我没那么滥情,见一个喜欢一个。我只是单纯的欣赏美人而已。”当然,就算他想滥情也没那个条件。宋观想起了上次系统君给的惩罚,真是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段子宴挑了一下眉:“说到美人,师兄要是只看那些美人的话,倒不如去看乔师弟。”
宋观瞟了他一眼,没吱声。挪了两步过去,然后伸出脚,不动声色的死命拿脚去碾压对方的脚背。这个贱人,居然这么不尊重乔师弟。
宋观对段子宴的印象特别不好。停留在“烂人”,“人渣”,“这真的是男人么”这样的层面上。他就想不通,段子宴喜欢乔师弟的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