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涵的确有问题。”
听到这句话,关贺一下子站了起来,腿差点撞到桌子,刚才悬在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头猛然下落,直接砸在他心脏上。
关贺心想,果然没错啊!那个尤涵就是不安分的家伙!
他之前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看来没有,尤涵果然是这样的人!他就是那个“惹祸精”!他就是!
楼岳霖看到关贺这个反应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他拉住关贺的手,心想还好自己选择一个最温和说法,否则关贺一定会更紧张。他也明白关贺的紧张就是因为喜欢自己心疼自己,否则反应不会这么激烈。
关贺意识到身边还有荣敬天在,他慌忙坐下,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楼岳霖则对关贺挑肥拣瘦地说了些尤涵的目的,但对关贺眨眨眼,让他不要说太多。
这边荣敬天一边咬着龙虾一边看着他们俩,露出些许食不知味的表情,但他心里觉得看眼前这两人的反应,可比这桌大餐“美味”多了。
关贺心跳加到一百三,他低声说:“明明有盯着他的……”
楼岳霖无奈地笑着,“这怪我,我想把他安排在身边方便监视他的行动,但也给他方便行事的身份,主要是没想到他真的动了歪心思。”
荣敬天说:“失策啊,楼老板,怎么会这么掉以轻心?”
“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楼岳霖白他一眼,把尤涵给他的芯片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么大的纰漏,你还笑得出来?”
坐在一边的关贺伸着脖子去看,只有两个大拇指指甲盖的大小,像是透明的sd卡。
荣敬天显然已经看过芯片里的内容,神情一下子难看起来,说:“这人很有本事,能让他查到这个。”
楼岳霖喝了一口饮料,“你们用这种方式与政|府签订合同,迟早会露出马脚,而且对方默许你们这么做,就是等以后东窗事发算在你们头上,你们怎么这么冒险?”
荣敬天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权、钱、色,这三者没有一个能完全扯清楚关系,如果不用其中任何一个手段方法,他们怎么可能把业务做得这么大?
只不过大家既然坐在同一条船上,就不会有人想要打翻这条船,除非有外界的力量,在“船”之外。
现在冒出来的尤涵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本来就在水里,现在做的一切是想要上船,如果有人不答应他,那么他随时可以选择“鱼死网破”。
可船上的人不想落水,自然就会答应“水里”的尤涵,而把他一起拉到船上。
而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拒绝尤涵上船,又不给他掀翻船的机会。
关贺从他们俩的对话中,一下子就听明白重点,自己也跟着着急起来。
他和楼岳霖的确都盯着尤涵,可是尤涵手脚太干净,反而没让他们抓到马脚,才导致今天他敢如此要挟楼岳霖。
他看看楼岳霖,又小心翼翼地瞥荣敬天,不知道他们两人打算怎么办。
关贺又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一下子有些如坐针毡。
“怎么了?”楼岳霖看关贺不吃东西,又低着头,赶忙关心起来。
关贺看了眼楼岳霖,小声道:“对不起……”
楼岳霖丢下筷子,伸手去摸关贺的脸,“怎么突然道歉啊?”
关贺知道不能暴露自己是穿书的身份,字斟句酌地说:“我明明也在帮你……可是最后都没发现对方在干嘛,而且我今天……今天还觉得可能是自己想错了,把人想得太坏……我……”我太天真……
楼岳霖看不得关贺这么懊悔的神情,连忙说:“这怪不了你,我不是也在盯吗?但是我们俩可没办法知道他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做了什么事,况且疑罪从无,他做事做得那么干净,我们没办法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他会去哪里,去见什么人,这本来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中,是没办法。”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关贺的责任感让他深深的自责起来。
楼岳霖一下子感觉到关贺的情绪非常低落,他连忙说:“小关,你听我说,现在这件事还没发展得那么严重,而且我们已经想到办法,首先,这事不怪你,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