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在引燃盆中纸巾之后, 快递纸箱很快就燃烧起来。
    “这看起来和普通纸箱没什么区别啊。”
    蒋方来在几米远的地方，见到这种情况，下意识想上前确认一下。
    “退后。”
    段戾的声音响起，不算太大, 却是清晰传到蒋方耳中。
    蒋方脚步一顿, 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 一股浓烈黑烟从火堆之中冒出的。
    这烟来得诡异，颜色也颇为奇怪。细细看去会发现，这烟并不是纯然的黑色，而是一种深红色。因为颜色太深而容易被人误认为是黑色。
    黑烟在空中经久不散, 扭曲着蠕动着，反复在空中晕开的墨水一般。
    汤静雅看着看着，猛地又后退了几步：“那，那是不是一张人脸。”
    蒋方经挺粗，在汤静雅的提醒下才发现。
    他搓了搓自己手臂，向后猛退几步，要不是段戾看过来的眼冷漠得很，他大概要躲到段戾身后去了。
    祁无过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就这十几秒的时间，黑烟越来越浓，占地范围愈发大了起来。
    在一团黑雾之种，成型的人脸慢慢有一张变成三张，在空中翻滚着，变化着狰狞扭曲又痛苦的表情，这场景着实让人心生不适。
    蒋方和汤静雅已经退到后面，祁无过却是在不远的地方，摸着下巴仔细研究其空中的人脸来
    “这是姜小蕾，这是李正林，这是刘姐。”祁无过毕竟是学艺术的，很快就辨认出这几张人脸。
    汤静雅听，问道：“为什么没有赵姝？”
    祁无过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了段戾一眼，看来赵姝的确是被他送走，只是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他莫名觉得，赵姝应该没有去轮回。
    这些人脸成型之后，盆里的火光越发明亮起来。
    段戾看了一眼祁无过，说道：“燃烧会持续一段时间，你累就到那边坐会。”
    祁无过点头，心里想着段戾真是太够意思了，知道他是能坐着就不想着。
    可是在眼前这种状况下，跑到墙边坐着又太过懒散不太像话，段戾的话恰到好处地让祁无过顺势坐下。他靠在墙边，曲起一条腿，手搭在上面很是百无聊赖的样子。
    段戾也走了过来，没有坐下，只是靠着墙壁在祁无过身边的。
    那边蒋方和汤静雅见到空中人脸之后，是有些惊慌失措，可见到那边淡定的两人，莫名被安抚下来。
    蒋方向着那边走过去，才走了一步，就被汤静雅一把扯住。
    “你干嘛？”
    蒋方有些莫名其妙，说道：“过去休息会，段戾不是说还要烧一会吗？”
    汤静雅说道：“你觉得自己过去合适吗？”
    蒋方来想反驳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可是他看了那边几眼，越看越觉得那两人真是自成一个小世界，自己要是走过去的话，似乎有些锃光瓦亮的。
    “好像，是有点不合适。”
    祁无过见那边汤静雅和蒋方也找了个墙边坐下来等，愈发觉得气氛安静下来。
    空中的雾气依旧在扭曲着，那些雾气幻化出一个个的快递纸箱，把空中的人头一一装了进去。随后便是封箱胶、快递单，整地演绎出一个打包发快递的过程来。
    祁无过仔细看了半晌，叹气道：“这一幕还挺有意思的，让我灵感突发，想画幅画，可惜没带速写。”
    “拿去。”
    祁无过回头一看，段戾手中捏的正是他的速写和笔。
    他目瞪口呆地说道：“兄弟，你真是小叮当吗？”
    段戾今天从宿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个黑色的包，祁无过来以为都是他们天师的工作道具，倒是没想到段戾把他的速写也放在了里面。
    段戾垂目看他一眼，说道：“事情快结束了，我见这子上有念，遗落在鬼域空间里太可惜了。”
    “谢了。”
    祁无过拿过子，灵感如同脱缰野马般奔腾，不过片刻就落下些许轮廓。
    段戾在他身后，眉头微微一动。
    祁无过所画景象，和眼前之景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