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为这个委托的附带报酬而已。
但是实际上,能够认识超凡者, 并且让下一任家主和她朝夕相处…
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是其价值所在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少女说,‘你会跟我住在一起’, 百谷泉一也没有反对的原因。
因为这对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倒是没有准备和她生下一个孩子, 以这种目的去接近女性未免太过于无耻。
不过这句话如果说出来肯定又会被她嘲笑, ‘你明明才十六七岁, 为什么想法这么老成啊?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叔叔之类的?’
只不过觉得跟她保持友好关系,或者说以后这位成为神之后…
她说自己不是神, 那应该也就真的不是。
但是她既然能够接受巫女的祈祷,那就证明至少有着类似的性质,或者正走在相关的路上。
如果自己之后能够成为她的信徒也是好的。
不过现在, 百谷泉一对于她,总是会有一种额角抽动的感觉。
他的生性不知道应该说是死板还是正经, 虽然说也会有变通和运用权谋的机会, 但是对于这种完全跳脱于常识之外的女孩子, 则非常的不擅长处理。
一直到少女过来推开他的门, 说‘我们去工作吧’。他才想起, 他们原来还有一个委托。
就是解决东京上流人士的诅咒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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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具体的情况吗?”
“之前隐隐约约的听你说过。”
少女说。
她现在真的坐在有空调和小冰箱的车子上面, 不过家庭影院则在后面拖着的另外一个房车上。
如果她愿意的话, 可以去那里。
至于那个房车要如何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行走…
则完全是司机还有共同维护这里的官员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少女只需要享受即可。
“我是绝对不会去关心母鸡如何下蛋的,不过我要吃鸡蛋。”
她是这么说的。
这人在肆意妄为的程度上面也绝对是超凡者等级的。
她一页一页的翻着资料,真的是翻, 那些白纸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然后就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她的脚边。
在她的脚边,那些资料纸已经像是雪一样的落了满地,已经看不见汽车底部原来的长绒地毯的痕迹了。
“据说是自从某一天开始,你们这里的人就被诅咒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三个人。”
“哎,不过为什么会觉得是被诅咒?”
“我倒是可以通过照片看到魔力了啦,你们是怎么想的?”
“嗯,这个…”
百谷泉一很无奈的说,“正常来说,生病,不管是小儿麻痹症也好还是肌肉无力症也好,人体一般不会长出鱼鳞。”
眼睛也不会突然分裂成十几个叠在一起,突出眼眶,像一个果子一样垂落在那里的。
“哇,那听起来真的很恶心。”
“我还以为你们会觉得那个是太阳毁灭之后的辐射导致的疾病呢。”
“倒也不是没有人这么猜过…不过判断是诅咒,自然是因为他们之中有着某一种共通点。”
“某一种共通点——嗯。”
少女点了点头。
“都是一群很了不起的人渣呢。”她说。
之前说什么东京上流人士诅咒事件。
这个上流人士的说法就非常的奇怪。
在百谷泉一的家族里面,有部分人是可以直接叫名字的。
因为那部分人,你在报纸还有在新闻上面,都可以看到。
某某某出使什么什么国家,某某某提出了什么什么政策。
这都是正儿八经的内阁成员,能够操控这个国家走势的人。
但那些‘上流人士’
就真的只是因为幸运出生在这个家里面,并且没有多余的野心,也因此避免了毁灭的结局,就这么幸福的享受自己人生的家伙而已。
不过应该说是幸福吗?他想。
那些人出生到现在应该没有受过任何的挫折,同样也没有任何的特别想要的东西。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了,什么东西是不自己不能够得到的。
‘你是分家的人’,‘你不能够去和你的哥哥作对’,‘不能够去参政’,‘不能够去参军’,‘商业…你愿意的话可以去要几个小公司,但是不要和谁谁谁去争抢什么股权’
一开始别人就已经在他们的面前划下来,哪里不能去。
取而代之的是,其他都可以获得。
就是这么麻木的,行走在固定路线上面的人。
他总觉得那种自动运行的火车都比他们要自由一点。
“但是这并不是他们做出那些事的理由。”
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的空虚加倍的发泄出来一样,那些亲戚们总是喜欢给别人带来不幸。
“这一个是开车撞死了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上面记载说什么是意外…意外怎么可能会来回的碾来碾去啊,最后不都成了肉饼吗?”
“那一个是什么?呃,收养了孤儿院里面的小女孩,然后跟她搞…”
“呃,我说真的,你们日本人都是恋/童/癖吗?”
“这个又是…啊,这个还上报纸了。”
“这都被说是希/特/勒第二了,这种案件你们是怎么压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