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时期,手下们很担心老大承受不住这残忍的真相。谁能料到他们野狼竟然一直由优等生把持着呢?
朴实的藏獒同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那个……老大啊,我们现在的日子虽然苦是苦了点,但晚上临睡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还觉得挺充实的。我会背《春》了,朱自清写的,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现代文比较好背啊,古文我也背了几篇,不过没有现代文这么流利。”
胡萌叼着棒棒糖,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你说的是啥?啥玩意儿?”野狼帮内流行背书了?
“对对,就是这样!老大,我们现在真的过得挺好的,你就放心吧。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已经能搞得懂等可能事件和独立事件的区别了。涉及到这方面的数学概率题,我再也不会丢分了。”吉娃娃说。
胡萌思路被带歪了,又忍不住说了一声靠:“概率这种东西……简直了!老子做一题错一题。”
“老大,前两天有英语随堂小考,你猜我拿到了多少分?我这回考得超级好的!”小哈说。
胡萌将信将疑地说:“难道及格了?”
小哈欢快地摇了摇头:“及格太有难度了。我以前不都考十几分的嘛,这回考了四十多分!”
“那你高兴个鬼!”
小哈欢乐地摇起了尾巴:“老大,我玩游戏进世界服的时候,别人用英语骂我,我已经可以流利地用‘fuck yourself’骂回去了!哦,这还是低级的呢,还有更高级的骂人的方法,老大你可能听不懂。”
老大隔着金属护栏给了小哈一个毛栗子。
猛哥把棒棒糖咬碎了,说:“你们都开始读书了?这样也好。我不在的日子,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对了,老二那边也帮我照顾着。你们皮糙肉厚的,和别人打架就打了,可不能让人欺负了老二去。”
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欺负得了军师!明明是军师在欺负我们!野狼er们在心里呐喊着。
野狼er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又怎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快打预备铃了。”猛哥说。
藏獒忽然朝猛哥伸出了手,隔着护栏抱着猛哥的胳膊,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能为自己伸张正义的老父亲那样,委屈地哭了起来(并没有),说:“老大,我们的日子真是太苦了啊……”
藏獒这一哭(并没有)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其他人也纷纷学着他的样子哭诉说:“老大,你在里头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在外头的日子更苦啊!你看看我的手,我竟然因为写字太多起笔茧子了啊!”
等到景玉啄带着猛哥爱吃的烤鸭找过来时,就看见墙内的老大带着墙外的手下们一起批判《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等参考书。想要买正宗的烤鸭,得绕去城东那边的一家老店买,所以景玉啄到得晚。
陆念先本来应该回家去了。但他怕景玉啄压不住场子,于是还陪在景玉啄身边。
自从陆念先带着景玉啄出现后,原本站无站姿的野狼er们立刻变得精神了起来,一个个挺胸抬头地站着,瞧着真有几分纪律严明的样子了。这都是被训出来的啊!陆将军在练兵方面确实很有一手。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在求学时期,成绩好的学生一般都不带成绩差的学生玩,反过来也是这样。混混们尤其鄙视那些乖乖牌的优等生们,两者可以说是敌对的。于是,在知道了景玉啄的真实身份后,野狼帮帮众都觉得心情复杂。倒不是他们从此就不愿意接受景玉啄了,而是因为优等生、家长、老师三者显然是统一战线的,而他们这些混混们又不讨老师们的喜欢,又经常惹家长们生气。知道景玉啄是优等生后,他们有了一种景玉啄应该是对方战队里的人物的感觉,他是不属于己方的。
“我可以解释的。我成绩好,这就给了我机会,比如说打入敌方当卧底什么的。”景玉啄说。
这个解释很好很强大。但他这话是没有错的。这次他们被三中的教导主任突击检查,要不是有景玉啄在,只怕整个野狼帮都要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