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什么话同我讲?”
宁絮的手指缠着,思虑片刻后道:“近日的政事,是否与南昭国有关?”
他看向忧心忡忡的她,已然猜测到向景年同她说过什么,道:“絮儿,你本不必为这些事情烦忧的,我可以处理好一切…”
“可是…南昭算是我的故土,我不愿见两国再起冲突,所以,我能否替南昭百姓求你,从边境退兵。”宁絮眼底发红,正要跪在他面前,却被他有力的手臂扶起。
宁絮不愿见征战,毕竟她幼时就曾见过那般刀光剑影、血腥荒芜的场面,如今想起都会瑟瑟发抖。
“此事之间千丝万缕,你并不知…”
“我不都已经嫁给你了么,怎么又…”宁絮情绪略有激动,打断他的话,眼眸湿润的道。
当初明明就以此作为筹码议和了,为何如今又起了争端…
夜止敛眸,闷声道:“你还是后悔了是么。”
“不…我…”
他怎会那样想,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她见夜止面上有十分难过,心中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想要辩解自己的话中之意却不知从何说起。
夜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继而说道:“你可知,当初引战的非我,而是向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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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歉意<风絮(繁晓)|臉紅心跳11.歉意
“当初向景年狼子野心,破坏和平条约,犯我边境,意欲吞并夜阑继而扩张疆土,不料乃败,随后求和,并…把你送到我身边,可十日前夜阑边民再次陷入他手下兵将的杀戮之中,我下令出兵驻守边境,不过是保我臣民安全…”
宁絮震惊十分,后退了数步,难以置信的道:“什么?”怎与景年哥哥同她讲的如此天差地别?
“你道南昭是你的故土,可夜阑亦是我的家,我亦是夜阑的王,我有责任护它安稳平定。”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宁絮道。
“你之前所听到的,不过是向景年想让你知道的。”见宁絮依旧纠结难定的模样,夜止又道:“果然不该与你说这些,你惯是偏向他的。”
他不想让她陷入这层泥沼,因此之前一直瞒着她。如今讲给她,也依旧觉得不妥。
“近来向景年并无异动,这几日在朝中我亦反复商讨,本就有退兵之意,你放心,我断不会教你为难。”
夜止轻叹一声,随后转身出殿,宁絮本欲拦他,脚步却如冻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宁絮心有烦郁,与阿玥在宫中散步,却仍在不停思索昨日夜止所说之事。
不久她走近宫门,只见前方两位朝臣正在谈论着什么,还时时摇头叹息,她走近过去,听到了些眉目。
“王上竟真的决定收兵,唉…不知南昭那边又会如何威胁…”
“上次南昭大兵压境,王上也一再隐忍,到对方狠心伤害无辜百姓之时,才出兵制止,此次之举,应也是避免波及平民,想必王上有自己的思量。”
听到此言,宁絮美目微皱,夜止没必要骗她,朝臣之间的谈论更不必作假,看来此事…应当是真。
宁絮只觉自己从前的认识被颠覆,心下尽是复杂的情绪。
她收到向景年的信,知道夜止确实已经退兵。同时她也想,他待自己那样好,她却始终心有屏障,想必他此时必不会好受。她将夜止那样误会一番,以为他出尔反尔,如今心里也满是悔意。
夜止一连几日不来找她,宁絮心慌,只好自己去寻他,也好好的同他道一声歉意。
见宁絮来,守卫即刻去通报,随后她便被告知可以进殿,她整理了心情,便走了进去。
烛火仅有寥寥几支亮着,遥遥望去,夜止仿佛已卧于榻上歇息了,宁絮轻着步子走近,问他:“王上今日歇息的好早。”
宁絮没有收到应答,却隐隐望见他身子动了下,猜测夜止并未睡着。
她走上前,只见夜止又往里躺了躺。
“你生我气了?”宁絮问。
夜止闷闷的嗯了一声,读不出其中情绪。
宁絮索性就在他外侧躺下,用手指在他宽厚的背上触了两下,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误会你的。那些事,没人告诉我…”
夜止仍不理会她,宁絮渐渐也有些难过,又说:“我不知道他在骗我…你全怨我么…”
说着说着,宁絮难免酸了鼻子,此事对她而言,是极大的变故,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在夜止却在气她,她从未见过对她如此冷淡的夜止,心里慌乱又闷堵。
她转过身去,挡住自己低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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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止觉她许久未再开口,忙转身去,便见她微颤的身子,心尖上似被挤破了一滴血,一时慌神无比,随后急急开口。
“絮儿,你伤心了?我…我方才说的是假的,我根本没生你的气,丝毫也无,你…你别哭,怪我的…”
宁絮听到,倒暗自笑了,原是她来道歉,这下倒是反过来了。夜止心焦,正欲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宁絮却忽而转过来,因二人隔得极近,她的唇还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脸颊。
夜止一时面上极热,她唇擦过的地方着火似的红了起来,却又不忍去看被自己惹哭的宁絮,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傻么?”宁絮脸也桃红,低声嗔他,行骗也就算了,偏要说出来让人家知道他的假话。
宁絮破涕为笑,夜止便也放心了,见宁絮身子仍微微颤动,关切的道:“怎还在发抖。”
宁絮笑他什么都会紧张,做出抱怨的神情说道:“冷的,你都不知抱我。”
说罢这话,宁絮滞了片刻,未及回神,下一瞬她已被夜止紧紧地拥在怀里,他身上满是火炉般的热,融融的暖着她。
她胸上的软肉挤在他薄薄的寝衣前,变作两块暧昧的形状,搁在二人中间,荡漾出脉脉春意,教人心思歪斜。
登时燃起邪念,夜止一只手从身侧钻到她香软的酥胸前,覆住圆润丰满的乳儿旋着圈揉。
宁絮纤纤素手攀上他的腕子,朦胧的眼望着他,道:“你做什么?”
夜止手上的坏事被人家戳破,依旧抚捏得分外起劲,还辩驳道:“你这里也凉,我帮你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