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去面对的敌人。
铁啸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的父亲,他因为部下饮酒误事而背负骂名,然后领着嫡系在一次寇潮中疯狂冲杀而去。
那身型和此时的少年何其之像?
“鼓来!!”
黑甲将军心神激dàng,虎目含泪,对于圣子的好感度顿时从50上升到了90,他猛然大喝出声。
片刻,一面大鼓被两名强壮士兵搬来。
铁啸略一停顿,双手紧紧握起鼓槌,躯体拉伸,开始擂鼓。
他无能为力,唯有以战鼓之声来为他助威!
咚咚咚咚咚!!!
令人激动人心,极其亢奋的鼓声响彻这注定不会和平的夜。
鼓声里,血月之下,夏极仿佛在漫步,他周身的破体刀气以碾压的姿态,疯狂收割着。
他走着,身侧的血在飞shè着。
无论多么疯狂的盗寇都无法在他面前撑过一回合。
人头,人头,人头,漫天都是人头。
漫天都是刀。
慢地都是疯狂的盗寇。
夏极觉得自己在割草。
他就算不动,不运气,不变身,这些人也根本不可能破开自己金身与圣像皮膜的1120年真气的防御。
盗寇们终于察觉了这男人是个怪物,开始向周围散开。
巨大的yin兵们则拖着狼牙棒,向他走来。
夏极站在远处的包围中。
与yin兵对视,他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刀意。
yin兵忽的停下脚步。
盗寇们奇怪极了。
yin兵忽然开始颤抖,然后开始往后倒退。
它们的视线里,只见一个可怖无比的女人,半边泡尸般的浮肿,半边又是流淌熔岩的焦炭,脸庞模糊无比,好像是隔了无数层的水,根本瞧不清。
那女人正软软地趴在夏极肩上,双手温柔地勾搂着少年的脖颈,面对诡异地笑着,静静盯着它们。
yin兵们猛然开始挥舞狼牙棒,然后疯狂往后冲去,棒子抡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圈,砸飞了不少盗寇,很快就溃逃了。
它们疯了。
夏极似有所感,猛然侧头。
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yin兵都怂了。
盗寇们也怂了。
还有几个凶戾的亡命之徒从人群里冲出,想要偷袭。
可夏极根本不看,周身环绕的刀气就直接将来人斩杀。
寇潮来势汹汹,去时也汹汹。
夏极走回距离城门百丈之处,轻轻拔起他作为“界线”的长刀,一步踏出,已在城门前。
圣子轻轻敲了敲巨大的城门,好似一路拔刀、衣锦还乡的少年。
...
已经深夜了。
经过刚刚一战,夏极长久未曾感悟的心又找到了新的契机。
他还记得自己刚来异界,便是杀个该死之人,也会心中生出恶心的感觉,但刚刚,他坚守国门,杀死了来犯的盗寇,怕是有成千上万了。
看着生命在手中不停流逝,他心中生出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
此时,他坐在这边境雄关的城头,火盆光焰里,他横刀在膝,陷入了感悟的状态。
铁啸亲自来喊他去用餐,酒虽然不能饮,但今日大胜,他特地令人把前几日获得的北地大熊瞎子给宰了,熊掌肥美,味道可是一绝,也不需要特别的烹制,只需洒上黑椒粒子、粗盐粒子就足够呈现出最原始的美味。
走到城头,铁啸一愣,他虎目之中,明明那少年在坐着,但他感觉那里似没有人。
铁将军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他旋即明白了,这是大战之后的感悟。
于是,他坐在石阶上开始静静等待。
他从不等人。
可是这个男人和别人不同,他值得自己等。
虽然自己还是讨厌圣门,可这个男人却是圣门里唯一令他无比敬重的人。
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月已东移,少年依然在感悟。
期间,士卒来了好几次,但都被铁啸挡了回去。
这位铁血的将军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圣子。
他不吃饭,自己就不吃饭。
至于士卒,将军则是让他们先用餐,然后三班轮岗,该休息的休息,该值勤的值勤,决不能因为寇潮的退去而放松警惕。
看着那背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