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一个踉跄,恩莱科摔进河里,在河水之中翻滚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站稳脚,浑身湿透着爬起来。
恩莱科狼狈的模样令希玲和菲安娜忍不住轻声嗤笑,不过克丽丝居然没有笑话他,只见她信手挥舞着划出了一道神秘的魔符,银光一闪,那原本浸透了水的衣服立刻变干。
克丽丝轻轻地为恩莱科整了整头发。
在那一瞬间,恩莱科害怕得簌簌发抖,今天的克丽丝实在太诡异了。
为恩莱科整理完头发,拉了拉衣角,克丽丝将恩莱科的身体扳转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显然让他放心前进。
恩莱科只感到浑身寒毛直竖,今天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得不可思议。
长公主殿下从来不是这样,而且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听到她那招牌似的尖笑声。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恩莱科朝着小镇里面走去。
小镇仍旧是原来那个老样子,镇口的树林稀稀落落的长着几排白杨,河边的灌木已经抽出了嫩芽。
路边那座破旧的教堂门口悬挂的铜钟歪斜着,拉钟的仍旧是那条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绳索。
街角的车马行门口仍旧杂乱无章的堆满了车轮和边条,铁锤的敲打声在镇口便能够清晰得听到。
但是恩莱科又感到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塞维纳原本就因为处于jiāo通要道,因此显得颇为繁忙,但是往日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繁荣昌盛的景象。
镇上大多数房子都明显翻新过了,到处是行人和车马。
那些往日的邻居,那些曾经和自己一起放肆玩闹的童年伙伴,突然间变得斯文起来,虽然那种样子看在恩莱科的眼里显得极为可笑,但是确实每一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
甚至连那个慵懒的牧师现在也焕然一新,一身白色的丝绸长袍上点缀的两道金色丝边,证明他已经高升为准祭司了。
事实上,变化最大的莫过于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
有克丽丝长公主殿下、希玲和菲安娜跟在身后,恩莱科显然是这里最显眼的一个人物。
每一个人都分明看见了他,但是除了向他鞠躬行礼之外,没有一个人上来打声招呼。
恩莱科很清楚镇上的人已经听到过他的名望,这令他感到很不自在。
特别是那几个童年玩伴,也以敬仰和羡慕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时候,恩莱科突然间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这里不再是那个平凡宁静的家乡了,这里不再是他生活了十几年那个熟悉无比的地方。
拐了个弯,路边那个小小的杂货铺便是他的家。
杂货铺仍旧那样破旧,昏暗的灯光下,恩莱科看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柜台前盘点着一天的收入,从门口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铜币碰撞发出的叮当声音。
看着父亲孤单的身影,恩莱科感到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了,他轻轻地推开了杂货铺的门。杂货铺里面除了父亲之外,靠近窗口的桌子前面还坐着两位悠闲地喝着茶的旅行者。
听到有人进来,父亲微微地抬起了头,当他看清是离家已久的儿子回到了家中,他的脸上立刻显露出无限的喜悦。
不过,他同样也看到了恩莱科身后跟着的那三位绝色美女。
看到那位最年长,显然比恩莱科大五六岁,气质最典雅端庄,柔顺温文的女子朝着自己微微鞠躬,看着她静静地站在恩莱科身侧,恩莱科的父亲立刻明白了这位小姐和自己儿子之间的关系。
对于儿子竟然带着妻子回到他身边,这位父亲并不感到极为惊讶,唯一令他有些弄不明白的是,儿子为什么选择这个显然比他的年龄要大得多的女子。
那个女孩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都无可挑剔,但是和自己的儿子站在一起,确实有些不太匹配,不但身材整整比自己儿子高了一个头,那成熟文静的气质,也令站在一旁的儿子更显得幼稚和稚嫩。
这位父亲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出儿子的拘谨,那份拘谨显然是针对他的妻子,而不是因为回到家中见到自己。
看到儿媳fu虽然朝着自己鞠躬敬礼,但是始终没有开口叫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