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亲圣龙派和亲呼兰派争吵得不可开jiāo之际,悄然从釜山登陆,迅速扩大战果,并且朝著京城推进,一路上竟是势如破竹。
高丽王原本还怀著和安宇人谈判的想法,反正就算作傀儡,都要好过被圣龙人更换的命运,然而,似乎是命中注定他该楣星高照,派出的使者还没有回覆,圣龙潜伏在高丽的血衣卫高手,便已经在亲圣龙派大臣的帮助下,挟持著这个倒楣的国王,一路北逃,一直到了和圣龙帝国接壤的义洲方才停下脚步。
眼下,他便成了圣龙帝国摆布的棋子,并被挟著,以御驾亲征的名义,统率著高丽的大军,和圣龙的援军一起杀了回来。
此时此刻,对於这一场战争的胜负感觉,恐怕没有任何人的内心里比这位高丽王更为复杂和矛盾。
最好,当然是圣龙人和安宇人两败俱伤,然後都退出高丽,从而让他的王位永远高枕无忧。
可惜,这个愿望注定是幻想。
於是,他又暗自希望圣龙大败,这样或者便可以和安宇人密谈,当个傀儡也好,至少也是一个国王。
不过这个念头转了一转之後,却又有些动摇。
毕竟在圣龙人的计画中,只是让他禅位给李逸如,这国王的宝座是必然不保了,但是体面而且舒适地度过馀生,却是一定的,以显示天朝大国的宽宏和大度。
但是,若圣龙大军惨败了,姑且不论安宇人会不会接纳他,就算接纳他,也难保日後不会过河拆桥。
何况,眼下还有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那就是圣龙人如果觉得无法控制自己了,哪又会给自己留得xing命,让日後平添无数麻烦?
更可怕的是,自己正身处大军之中,一旦战乱,谁也顾不上谁的时候,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莫名其妙地死在乱军之中?
就这麽的胡思乱想中,高丽王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陛下放心,我军在高丽战场的全面反击指日可待了!
除了辽东兵马即将南下之外,宰相大人还已经督令蓝鲸军启航,策援我军!”
而此刻,作为对高丽王问话的回应,费全说道。
“什麽?”
就在高丽王闻讯,立刻患得患失地强装出笑容的时候,秋里却是立刻跳了起来,神色间颇有些著恼,最终却又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索然地道:“风雨终於还是忍不住了!”
“怎麽,秋帅以为宰相这一步走错了吗?”
费全不理解地望著秋里。
他分明还记得,就在出征之前,秋里还大为赞赏风雨将舰队部署在登州,牵制安宇和麦坚人的决策,怎麽如今舰队真的要出动了,秋里却反而有些不以为然。
“利刃并不一定出鞘的时候才最具效力!”
秋里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叹道:“时机未到啊!”
和风雨考虑的不同,秋里并不认为眼下的高丽战场到了必须舰队出动的危急时刻,而驻扎在登州的舰队,他则完全赞同风雨之前的考虑,应该是明年出击方为最好的时机。
为此,他特意在战报之後,还附加了自己的想法,希望风雨能够让舰队继续按兵不动,保持原有的威慑力。
可惜,风雨显然更多地考虑了安宇人获胜之後继续冒险的胆量,生怕因为对手错误的判断和失去理智的疯狂,而让自己的後院失火,因此迫不及待地希望用迅猛的反击,压制对方的妄想,继续维系原有的平衡。
现在,实在很难说清楚究竟谁对谁错。
只是,秋里可以肯定的是,出航的蓝鲸军势必会面临巨大的,甚至是全军覆没的风险。
“启航!”
随著云笑天的一挥手,这一刻,几乎所有云集在登州的各方jiān细,都将一条讯息用各自的方法发回自己的总部:蓝鲸军终於从防卫森严的登州港口驶出!
作为帝国舰队的指挥官,云笑天一方面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激动,另一方面也不无忧虑。正是在这样的矛盾中,新建立的帝国水师,即将面临成立以来,第一次巨大的生死挑战。
而这个时候,远在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