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作为后盾,因此虽然投靠了风雨,但更多的是一种相互合作,所以风雨也自然而然的注意着分寸,始终都是优礼有加。
“主公曾经歼灭了呼兰十万大军,估算呼兰人在之后的历次战斗中损失了五、六万,那么就算秋里将军在幽燕发展顺利,再牵制了呼兰十万兵马,呼兰大国师在此次决战中至少还可以动用二十至二十五万大军,而我军……”
令狐智迟疑的说出自己推算。
不过有鉴于失败的预言者自古都不得人心的经验,令狐智的话语十分轻而且含糊,唯有身旁的风雨才能够听清。
“放心吧,我自有百万伏兵等候着张仲坚!”
风雨同样轻声的回答。
“百万伏兵?”
令狐智微微一愣,不由苦苦思索起来。
“咦,这是什么?”
便在令狐智沉思之际,却听到令狐飘雪充满惊讶的叫声响起。
只见,水幕乾坤的影像突然剧烈的晃动,就在人们都以为是由于功力难以维系的缘故而再次无法观看战场的形势时,一道白茫茫的光亮自遥远的北面天地jiāo融的地方出现,迅速的滚动而来。
那白练是如此的气势惊人,仿若层峦叠嶂的群山,又好似直冲云霄的剑气,由远而近,呼啸翻腾,一波胜过一波,一浪高出一浪,远处已经连接了天宇,而近处则肆虐着沿途,在转眼之间便不请自到,杀入了战场。
“水,大水!”
几乎所有人的心头,都泛起了一种无以言状的惊悚。
远在战场之外的旁观者,固然惊疑不定,身在战场之上的张仲坚,更是百般滋味涌上了心田。
突如其来的大水,隔绝了刚才还在xing命相搏、激战正酣的双方。
擅长骑shè的呼兰铁骑,狼狈的陷入了遍地泥水之中,赖以纵横的驰骋全无勇武之地,反倒是让这些草原的男人饱受水泽之灾,苦不堪言。
相对而言,风雨军却显然早就占据了地形的高处,坚固的阵营依旧驻扎于坚实的土地之上,在一片汪洋中更显威武。
“好一个水攻!”
苦涩,自心底弥散全身。
张仲坚如今方才明了风雨的计谋。
水火之势,原本是兵法的常识,水淹火烧,对于张仲坚和风雨这一级的用兵大家来说,就如同武林高手施展人人都会的太祖长拳一般,不是不会,而是彼此都太了若指掌,彼此也都太能够从容应付,因此反而没有机会使用。
而在萧剑秋开凿巨野泽引圣龙河南下之后,无论如何储蓄水量,已经发泄过后的河床,都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酝酿出足以对数十万大军产生灭顶之灾的水量,这也本是无可否认的常识。
然而偏偏就是这么一招用兵的将领们人人都知道的水攻,偏偏便是这波仅仅对呼兰大军产生一定sāo扰,根本不足以让风雨军扭转战局的大水,却让呼兰大国师体会到了落日夕阳、英雄末路的悲怆。
只因为,突如其来的大水,虽然还不至于淹没二十多万呼兰大军和更多被强行拉来的民夫,却足以在战场上对阵双方之间,划出一道宽阔的空地。
不仅仅浩dàng的大水阻隔了呼兰大军的主阵对于前线的支援,让冲杀在前的勇士壮烈的牺牲在了风雨军的乘势反击之中,将之前付出的努力尽数付诸东流;更可怕的是泥泞的土地限制了呼兰铁骑的冲驰,削弱了呼兰大军强大的攻击力。
一天一夜的战斗之后,局面因为这场大水而似乎又恢复了开战之初,或者对于呼兰人来说,情况应该更加糟糕——
风雨军重新夺回了阵地,并且居高临下的严阵以待;而站立在泥泞沼泽甚至汪洋中的呼兰人,短时间之内却再也无法发动之前疾如闪电的冲刺,却反而不得不首先来致力于将军营之中的积水排除,同时还要为全数被大水浸透了的粮草而发愁。
“大国师,下令进攻吧!让这些yin险狡诈的圣龙人知道,咱们呼兰的男儿,即便下了马背,也同样是不可战胜的勇士!”
相对于神情有些恍惚的张仲坚,呼兰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