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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自然不可能放在身经百战的名将心上,然而这一战的开始,却意味着自己和巴蜀各大名门的这一场决战不可避免的bào发,由此带来的手足相残和巴蜀兴衰,却让梅文俊感到了心中的沉重。
……
“对这些诽谤宰相的谣言,总督大人难道真的要坐视不理吗?”
当余焯再次拜访巴蜀总督府的时候,可谓气势汹汹。
由于对巴蜀的重视,这段时日以来,余焯一直都逗留在这片号称天府之国的土地上,肩负监控之责,不过昔日纵横江湖游刃有余的影子杀手,很快自觉到了在巴蜀的行动,处处都束手束脚。
究其根源,余焯不得不承认,梅文俊在巴蜀的存在,实则便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一方面起到了稳定巴蜀的作用,慑服了巴蜀各方的异动,让风雨军得以十分顺利的支援中原,然而另一方面,作为代价,却也让血衣卫无法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来大肆铲除异己。
尽管余焯本人并不认为一味的血雨腥风是什么上上之选,但是近日一向负责行动的“太微垣”的大批高手,在大理血洗了当地的异己之后,并没有随同远征军一起返回中原,却反而逗留于巴蜀,不免让余焯非常敏锐地感触到了来自血衣卫和军方强硬派的压力。
因此,余焯今日的施压,与其说是对梅文俊的不满,倒不说是在向巴蜀总督间接的传递着风雨军高层的不耐更为恰当。
可惜效果却显然并不理想,根本的缘由只有一个,梅文俊竟然不知去向,出面应对余焯愤怒的,则是他的夫人梅可馨。
“请余大人放心,拙夫早有万全之策,宰相大人更是功高望著,如今又有余大人坐镇巴蜀,怎会因为某些人别有用心的谣言,而动摇巴蜀的安定?”
站在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衣卫“紫微垣”总管面前,娇弱的少fu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
“是吗?”
昔日的影子杀手,冷笑了一声,不禁为自己竟然面对这个昔日被裹挟的对象却无能为力而恼火,唯有无奈的转移话题:
“既然如此,那何不请梅大人出来见一见本官?久闻梅将军为人谦让,不会一朝身为总督,便连故人都不肯见了吧?”
“大人难道不知道拙夫响午便已经出门至今未归吗?妾身一向不过问拙夫的事情,原本还正想要请教大人呢!”
梅可馨的一句话,却顿时让余焯领教到了对方的词锋。
只因为,梅文俊今晨的确出门,问题是随即便摆脱了血衣卫的眼线不知去向,这才有如今余焯如此大费周折的登门造访,然而梅可馨的反问,却让余焯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毕竟血衣卫也承担着护卫重要官员的职责,仅仅是为了捍卫血衣卫的荣誉,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明着承认自己竟然不知晓梅文俊的行踪。
“既然如此,那么下官便在这里恭候总督大人,事关公务,还请夫人见谅!”
无奈的皱了皱眉,余焯索xing耍起了无赖。
他自作主张的正襟危坐于客厅的椅子上,闭上双眼,来了个眼观鼻、鼻观心得不动如山状,唯有眼睛的余光,偶尔扫视着面前的少fu。
肯定有问题!
尽管梅可馨掩饰的很好,但是凭借着余焯多年的江湖阅历,却还是非常容易的察觉到对方心中的焦虑。
“难道梅文俊他要造反?”
一个可怕的想法,差点让血衣卫紫微垣的总管当场跳了起来,不顾一切的离开,不过随即的理智却让余焯镇定了下来。
“不,不可能!梅文俊不是这样的人,宰相大人的眼光不会错,那么……”
心念如电转,余焯突然双目如炬般的睁开,直视着梅可馨,凛然问道:
“总督究竟去哪里了?夫人难道真要坐视总督于险地而不顾吗?”
“我……”
吃了余焯一吓,梅可馨终究是没有经历过江湖杀伐的弱质女流,在余焯炯炯有神的注视下不由大为慌乱,眼看便要和盘托出,却听见一道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