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是娘娘呛的太监,也不是笨重的肥猪,而是绝对算得上是风流英俊的年轻书生。
这个人,欧仁见过,似乎和主公的jiāo情还算不错。
“好一个圣明天子!”
很快,凉国公府内的书房里,传来了咆哮。
气恼中,风雨不顾虚弱的身体,顺手将身旁的墨砚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张仲坚恐怕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暂时撤出对圣京城的包围,引发的一个附带后果,却是让萧剑秋派来的,早就盘桓在圣京城附近的使者,终于有了入城见风雨的机会。
风雨也同样没有想到,自己在凉国公府等候到的天子特使,竟然是老朋友楚天辞,而年轻的帝国宰相更没有想到,这位老朋友的到来,并没有带给他丝毫期望的援助,反而是大动肝火的气恼。
“宰相莫要动怒!”
正站在风雨面前的楚天辞,则一边狼狈的躲开了四溅的墨汁,一边讪讪的劝道,神情十分得尴尬。
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当今天子让楚天辞带来的十六字口信:
“宰相挥师战于中原,朕自随后为卿压阵!”
虽然依旧主战的萧剑秋,总算比历代遭遇战乱便只想着偏安的庸君好了不少,但是和风雨“与中原共存亡”的誓言相比,却实在少了很多刚猛的霸气,反倒平添了唯我独尊的自私,未免见拙。
“天子是想让风雨和张仲坚鹤蚌相争,以便渔翁得利吧!”
风雨不以为然的嗤道,身体的不适让他严重缺乏耐心。
这样的策略未免有些拙劣,刻意摆出进取的架势,若是圣京坚守成功,便是他天子在后方支援得力的功劳,若是失守,则是宰相风雨无能的结果,大厦将倾,依旧有他萧剑秋来力挽狂澜。
风雨的心中冷笑,而且因为风雪的袭击,再加上萧剑秋如今摆明着看好戏的架势,让风雨对皇室的态度明显转为强硬。
“宰相误会了!”
楚天辞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辞有些苍白无力,但是身不由己,却也只能如此说:
“天子如今正在江南筹集粮草招募义士,不日便当挥师北上前来支援,还望宰相再坚持几日!”
“挥师北上?只怕是会师江淮吧?”
风雨有些烦躁的冷笑。
他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预感到萧剑秋还真的会考虑舍弃幽燕、中原甚至齐鲁,以换取对江淮掌控。
这样的考量,单纯从战略的角度而言无可厚非。
毕竟,获取江淮便能够拱卫江南,取得进退攻守的绝对主动,远非鞭长莫及的幽燕、中原乃至齐鲁所能够比拟,而且更可以乘自己和张仲坚两虎相斗时坐收渔利!
可是,这大好河山,万千子民,真的是单纯以得失便宜来衡量的吗?更何况,既然我风雨都可以看出你的意图,难道张仲坚便会乖乖听话?
风雨暗暗叹息,同时也不由为自己此刻派出了朱全前往江淮而庆幸。
但愿这个暴发户,真的是一头饥饿的狼、凶残的鹰!
同样也被王公贵族们视之为暴发户的风雨,很没有自觉的如此称呼着朱全。
“阿欠!”
正在此时,已经到达江淮的朱全,突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朱全如今很得意。
真的很得意。
仅仅是一千精锐外加三万降兵,便通过几天的急行军,乘着庞勋大败之际,连续收复了三十余座城池,将整个淮西都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如此辉煌的战绩,不由让朱全有些洋洋得意起来,甚至感觉自己便是那天生的良将,无敌的战神。
而相对于这实实在在的战绩,他更为得意自己在风雨面前的当机立断。
虽然将苦心经营的三万精锐jiāo给了风雨未免有些肉痛,但是当日的审时度势,换来的却是风雨让他放手经营江淮的允诺——这可是朱全梦寐以求的肥差,尤其是能够在此刻远离难以预料结果的中原乱局。
江淮乃产盐重地,更是连接南北jiāo通的要津!
朱全明白,从风雨放权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便注定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