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又何必甘冒风险!凉州,返回凉州吧,那里才是主公的基业所在,那里有着甘愿为主公赴汤蹈火的子民,那里将为主公屏蔽一切的风浪,而且随时都可以为了主公的霸业而贡献出自己的一切!退守凉州坐观中原,不出一年,便将有一支百战的雄师追随主公再次出山,收复着万里江河!”
一番往常的冷漠,魏廖越说越激动,几乎声泪俱下。
“你错了,圣京绝非萧剑秋一人的都城,而是整个神州整个圣龙所有子民的都城,也是风雨的都城!”
面对部下的苦谏,风雨却丝毫不为所动,双目放shè出坚定而且无悔的锋芒,严肃的正容说道:
“风雨不想否认,萧剑秋选择退出中原这盘已经无力回天的死局,坐拥江南半壁养精蓄锐,退则据险而守,延续祖宗基业,进则号召天下北伐故土,的确是非常精明而且务实的谋略!可惜,风雨却不想效法!风雨也不想否认,只要一年时间,风雨军的主力重新调整和汇集,必定能够纵横无敌,戏谑今日的耻辱,收复今日的失地,让历史为胜利者而塑!可惜,风雨却不想等待!
“幽燕之败,是风雨之过;中原涂炭,乃百姓之苦!所以,今日风雨别无选择,唯有逆流而上、知难而进,偏偏就是要和张仲坚斗一斗,和这老天斗一斗,从这一片绝地的死局中杀出一条生路!否则,纵然日后享尽荣华,也无颜九泉下的父老;否则,当日风雨起兵的初衷,今朝风雨军成立的目标,便将dàng然无存!”
说这番话时,风雨心潮起伏,就仿佛回到了当年草创风雨军的岁月。
曾几何时,昔日布衣少年一片赤诚的朝气和活力,已经被权谋的斗争和利益的考量所掩盖,直到今日方才重新回温,是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
“主公既然如此决定,微臣也无话可说,唯有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魏廖微微叹息了一声,恭声道。
“好!魏先生,还记得当年吗?呼兰南侵,先帝驾崩,帝国五十万大军尽数覆没,你我却带着数百人纵横而起,创建了如今的基业!这般艰难也熬过了,今日的困局虽然危险,但是后有凉州为盾,旁有父老支援,区区呼兰何足道哉?”
风雨大笑了起来,胸中涌起了无限豪情:
“明日,我便点齐兵马,和那呼兰人再决雌雄!”
“壮哉!但恨欧静不能生为男儿,又没有蒙璇妹妹那般勇武,否则也定要追随宰相左右,驰骋沙场杀敌报国!”
风雨正说话间,却听见一道清脆优雅的声音传来,却是无忧谷主欧静。
月色下的美人,就仿若奔月的嫦娥,美丽而且悠然,在薄沙浮动之下款款而来,一边轻轻的击掌,一边微笑着说道:
“幸好欧静此次还是为宰相大人带来了佳音,白将军已经在凉州为主公征集兵马,先头出发的部队想必这两日便可到来!”
“太好了!凉州有谷主和白将军,风雨便可高枕无忧!”
风雨大喜。
如今,年轻的帝国宰相,最缺的便是时间和兵马,因此欧静的这番话,在风雨听来的确是再好不过的喜讯。
“欧静不过是绵尽薄力而已,宰相胸怀,方才是令人钦佩!”
欧静微启朱唇,浅浅的一笑,双眸中流露出的是由衷的敬仰,在这朦胧的月色下,分外动人。
“哈哈,谷主不必如此过谦!赏功罚过,方才是长治久安之道,谷主和白将军乃是风雨军得以前方纵横的保障,风雨自当重重有……赏!”
兴致大好的风雨,说到“有赏”的时候方才呆了一呆,无忧谷主生xing恬静,自然无求,因此要奖赏什么,片刻之间还真是说不上来。
“多谢宰相嘉奖,欧静不敢要求宰相奖赏什么,但求宰相能够宽宏大量,给那些妄议朝政的书生网开一面,他们虽然有过,却也毕竟已经受到了惩戒,且又是帝国的栋梁之才,欧静以为刑罚不宜太过!”
欧静紧接着风雨的话说道,眼睛却飘向了魏廖。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