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驱逐呼兰贼寇,公之品德深嵌风雨内心;再遇于圣京,恰是庞贼肆虐,公器毁坏,风雨仰望公之威仪,追随左右辅佐广陵归位,朝纲整肃,公之果决令风雨拜服;可怜苍天,小人横行,毁我与公之友谊,挑我与公之关系,致使兵戎相见于西北,血流成河百姓家破,两虎相争两败俱伤,多少俊杰埋骨他乡,多少子弟饮恨黄沙,令神州亲痛而仇快,乃我与公刻骨之痛也!尘烟散去,圣京会盟,恩仇笑泯之后,风雨本愿恭听公之教诲,共振圣龙之威严,可恨公以撒手人寰,神州失去擎柱,风雨失去师友,圣龙不幸,风雨大哀……”
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想到,在刀光剑影之下,在幽燕将领们的虎视眈眈之中,风雨竟真的带着血衣卫“刀qiāng剑戟”四大高手和随军长史金岑前来,并且于众目睽睽之下,声泪俱下的念着悼文,情真真意切切,就仿佛和燕南天真的是情同手足的忘年之jiāo。
“凉国公大人如此惺惺作态,莫非真的欺我幽燕无人吗?”
手持着拐杖,一个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老fu人打断了风雨满是悲泣让人听来似乎真的和燕南天有着数十年深jiāo友谊的表演。
“燕国夫人何出此言?”
风雨毫不避让的注视着眼前的老fu人。
他知道,这次河北之行,在外人看来似乎真的很冒险,但是只要有能够看得清天下大局的张兆在,那么自己的生命安全基本上是完全可以得到保障的,然而要想取得自己所希望的成功,却必须要过眼前这位燕国夫人——燕南天的祖母,曾经数次在最危难的时刻力挽狂澜这才有了今天燕家辉煌的最大功臣,圣龙皇室的女儿,昔日美丽博学的清河郡主,今朝德高望重的燕国夫人。
如果说燕南天是带领燕家狂奔的头马,张兆是支撑着燕家大厦的忠实支柱,那么这位老nǎinǎi级的燕国夫人,便可以说是控制燕家群马的长鞭,维系燕家大厦的地基,这个十五岁便嫁给了燕家家主的女人,曾经辅佐过瘫痪的夫君平定了家族的叛乱,也曾经帮助过文弱的儿子抗拒了其他家族的窥视,更曾经睿智的支持过并非嫡系但是才华横溢的孙子主掌家族,毫不夸张的说,她的人生足以注释了燕家最近七十年的兴衰。
当下,年轻的帝国宰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
“风雨此来,乃是存心悼念燕南天大人的!虽然风雨和燕南天大人曾经在沙场之上生死角逐,但是风雨由衷钦佩燕家男儿的豪爽与无畏,自然也就钦佩能够训练并且统率这样一支军队的统帅!”
“好了,年轻人,不要绕圈子,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何而来?你打败了燕家的子弟,我不怪你,那是沙场的争雄,刀口之下只能怪燕南天自不量力;但是你以讨伐庞勋为名分散燕家的军队,丝毫没有用心追查燕南天被杀的真相,如今却又故作姿态的祭奠我的孙子,风雨,尊敬的帝国宰相,你究竟想把燕家怎样?”
所谓姜是老的辣,老夫人在张兆毕恭毕敬的搀扶下,坐到了主帅的位置之上,冷冷的注视着风雨,令人毫不怀疑,只要老夫人稍稍有一个暗示,那些冲动的军官们必定会摆脱张兆竭尽全力之下的约束,用明晃晃的大刀将风雨大卸八块。
“我希望一个当年支撑着圣龙帝国东北防线的燕家复活,我希望一个重新收复了自己的失地主宰着幽燕的燕家重生,我更希望是一群热血沸腾保家卫国的男儿组成了曾经闻名天下的燕家军,而不是一些满怀着仇恨冲动鲁莽敌友不分忘却了真正的国愁家恨,却在乐此不疲的做着亲痛仇快傻事的兵痞子组成燕家军!”
风雨犀利的回击道。
“放屁!”
“胡说!”
“老子宰了你!”
……
风雨的话顿时引起了燕家军的公愤,一时之间粗鲁的喝骂充斥了整个军营,若不是有张兆和老夫人在场,风雨颇有自知之明的估计到自己恐怕很快便要血流五步。
“咳咳咳!”
老夫人咳嗽的同时,用力将拐杖敲了两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