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吃了几次小亏,原本能征善战的将领都变得束手束脚。更有甚者,这些盗匪还留书嘲笑,这让风雨感到大大的丢面子,同时也因为盗匪的嚣张动了真怒,开始认真起来。
“老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一次一定把这帮兔崽子给揪出来!”
洛信虎虎有声的说道。
一言既出,引起了所有军官的附和,刚才风雨的话刺痛了他们身为军人的荣誉感,使得他们热血沸腾,强烈要求用血和火来洗刷耻辱。
风雨挥了挥手,示意这些将领安静,转头向魏廖问道:“这帮家伙的底细查到了没有?”
虽然处于愤怒之中,但是风雨仍然具备了一位名将应有的素质,准备冷静地分析敌人的一切资料,从中找寻突破点。
“启禀风侯,西北的盗匪主要分为两股,一股是马家兄弟为首,大约五万人,他们在这里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在当地有著盘根错节的关系,家族、姻亲关系使他们的势力根深蒂固,表面上是当地豪强、西北名门,实际上却勾结绿林黑道,坐地分赃,即使是呼兰统治时期,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马家五兄弟分别以‘仁、义、理、智、信’为名,老大马仁颇具城府、老谋深算;老二马义好勇斗狠、武艺高强;老三马理长袖善舞、能言善道;老四马智足智多谋、诡计多端;老五马信擅长暗杀、轻功卓绝,实在不易对付。
另一股是号称‘白狼军’的从中原而来的流匪,大约三万人,那白渡原本是中原绿林人物,最初只是集合了四、五个朋友打家劫舍,但是连最小的镇子都能把他们追杀得落花流水。于是这白渡就想出了‘烧村’这个人神共愤的du计,先是下帖子给一个镇子,一开始这个镇子当然毫不在意,结果这帮匪徒就在镇外专找落单的居民下手,然后惹得那些镇上的卫兵火起,全力追杀。这帮匪徒就仗著自己马术精良,绕了一个圈子返回毫无戒备、防卫空虚的镇子,放火焚烧。如此几次之后,白渡的恶名远播,每当这个白渡下了帖子之后,那些百姓就宁可选择花钱消灾了,于是这帮匪徒就用这些钱财招兵买马,声势大壮,隐然成了中原绿林中的领袖。
在呼兰南侵之后,这个白渡就打著保家卫国的旗号,进一步迅速发展起来,但是呼兰被逐后,朝廷在天池剑宗的帮助下全力打压,被bi得走投无路,流窜到此。这股盗匪的特点是流动xing强,而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破坏力极大。此次流窜到西北,对朝廷而言,颇有驱虎吞狼的味道。如今,这股匪患和马家兄弟进行了联盟,更是如虎添翼,令人头疼。”
“那你有什么意见?”
风雨不动声色的问道,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风风雨雨,风雨越来越喜欢先征求部属的意见了。因为从这种征求意见中,风雨可以明确的知道这些文官武将的真实想法、各自代表的利益,以及他们各自的能力,从而可以有针对xing地加以分配,使每一个人各尽其才。
最重要的是,风雨从逍遥留下的一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中大受启发,发觉在倾听部下的发言中往往会弥补自己没有考虑到的疏漏,使得发布的命令更加切合实际。
“卑职以为应该分而化之,马家兄弟在地方上扎根很深,需要缓图;‘白狼军’是流匪,务必乘其立足未稳,迅速击破或赶走,以免后患!”
魏廖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反对!”
秋里说道:“如今的问题是‘白狼军’已经和马家兄弟联手了,否则不可能打得我们如此被动,所以当务之急是消灭马家兄弟。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在当地是有家有业的,必要的话,就连根拔起!一旦马家兄弟被灭,则‘白狼军’就如同是无水之鱼,要杀要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万万不可,我军进驻凉城不久,应该显示仁义之风,怎么可以乱杀无辜呢?”
陈良皱眉反对道。
“这是打仗,不是做学问!收起你那套仁义道德吧!”洛信大大咧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