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却带著文人特有的固执和迂腐。所以虽然他始终都很尊敬欧静,把她当做自己的良师益友,但是在言谈中却一直不如和李中慧那样默契和投机。
当下,风雨耐心的解释道:“陈善道此人虽然德高望重,但实际上不过是虚有其名。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我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免得他到了凉城后不知天高地厚,惹下麻烦──我们的那些将军可不会买他的帐;另一个原因是我不想给后世留下不好的典范。像这种不愿为国家所用,只知道孤芳自赏,在一旁评头论足的人,本就应在当杀当诛之列,如今请他不过是为了现实情况的需要,但是此风不可长,如果人人都学著玩玄弄虚,则国家如何强大?”
“话不能这么讲,古人不也说过,如果朝政开明,自然应该尽心竭力治理国家;如果朝政腐败,就应该退隐乱世之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从来都是并行不悖的!”
“大错特错!”风雨用力一挥手道:“修身齐家是为了治国平天下作准备,最终还是要治国平天下,为天下黎民塑造一个朗朗乾坤!朝廷开明的时候,自然是汇集天下贤才共商国事,如果朝廷腐败,那么天下贤士更应该奔走江湖,推翻劣政,哪有什么袖手旁观,置天下黎民于水火而不顾的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首先他的修身养xing就大大的不合格!
古人不也说过‘君轻民重社稷次之’之类的话吗?在我看来国家最重要,如果皇帝和朝廷能够做到富国强兵、万民安乐,那么天下贤才就应该争相投靠,发挥才华;如果皇帝和朝廷做不到的话,天下贤才更应该揭竿而起,大不了换一个皇帝和朝廷!像陈善道这样只问风月的人,大可不必存在!”
※※※
欧静眨了眨眼睛,没想到风雨居然有这一番宏篇大论,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但内心却很不服气,想了一会才终于说道:
“可是你言行不一啊!对于陈老先生这样的大儒,你如此轻慢,为何看了一个年轻人的文章就急不可待的,如此轻此后彼,绝非求贤之道,若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为天下人所笑!”
风雨笑道:“你所说的正是我的求贤之道也!
陈善道在我看来不过是求取千里马之前的一块尸骨罢了!而这个叫孔宓的年轻人才是我要找寻的千里马。如此解释,不知欧大小姐满意否?”
“很不满意!”欧静撇了撇嘴,说道:“你只看了他的一篇文章,就如此肯定?”
“至少他的一段话,令我茅塞顿开,大受启发!”
“什么话?”欧静好奇地问道。
“他在文中如此写道:
‘圣龙一度辉煌,北倚长城,东临大海,西平羌狄,南服百越,放眼环宇,无敌天下!自以为乃是四守之塞,从而骄矜自满,不思进取,实则缪也!
纵观天下,圣龙北有虎狼叩边,东有倭寇劫掠,汪洋之外有强国,群山之侧伴悍邻,实为百战之地也!
百战之地,圣龙兴则足以扩张天下;圣龙衰则必受天下所制!’这段话真是痛快淋漓,一针见血!如此奇才,你说是不是应该收罗在帐下?”
※※※
“那好啊!老大,明天我就去把这个兔崽子给抓来!”
一旁的洛信终于有机会chā嘴了,前面风雨和欧静的对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风雨最后一句话,他总算明白了。
他是一个粗人,一贯以为读书人不过是老鼠进书箱──只会咬文嚼字,顶不得屁用,上阵还得靠刀qiāng剑戟!再加上刚才看到风雨对付陈善道的手段,虽然他不是很清楚,不过也知道这家伙表面上傲气十足,最后还是在风雨威bi利诱之下屈服了,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对付这种人,根本不必老大亲自出马,只需自己铁qiāng一举,大手一抓,就马到擒来了。
“不要胡闹!”
风雨严厉的说道:“你给我听著,这个孔宓绝对是大有学问的人,非常人可比,可容不得你乱来。如果以后把他请出山来,你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