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国家下发了一个征集实验员的消息。
那位张局长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柳词。
于是去了柳家做说客。柳词的家人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张局长居然一眼看中了柳词的母亲。
其实也不算是看中了,柳词的母亲和这位局长是同学,当初上学的时候,张局长就看中了这个女人的,却想不到,她最后嫁给了别人。~
如今再见,心里的小邪火就怎么也灭不下去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冬就无法调查了,毕竟这些事情不可能到处去说,但是根据张局长的同事说,那个柳词的母亲他还是得到了手的,为这事柳词的父亲上门和他大闹了一场。
柳词的父亲没了工作,还进了牢房。因为袭击张局。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只能在送柳词的同意书上签了字。
至于国家给的那笔钱,用来赎柳词父亲了。
因为柳词那会去张局的办公室里一番打砸,据说打坏了张局祖传的古董。
那笔钱全都赔了还不够呢。
洛佳听到这里也是气愤不已。
只可惜,这些事情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柳词被送去了研究所之后,柳词的父亲还生了一场大病。
但是就在全家焦头烂额,还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有人给了一笔钱,将柳词的父亲给救好了。除此外,还给他们在北京买了房子,让他们搬家,远离苦海。
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搬走去北京后没几年,中央下来了调查组,那个张局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跳楼自杀了。
柳词的家人对于买房子的钱闭口不谈,甚至也不愿意与人提起柳词来。
洛佳听完了这些之后低叹了一声: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柳词那么怨恨我和我妈妈了,甚至看到我们就要说那么难听的话。”
或许,柳词是明白的。
自闭症也是分很多种的,程度更是有所不同,有的孩子是轻微的,但是可以见人,却不肯说话,不肯交流。
有的干脆不能见人,不管谁来了,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他是看不到别人的。
柳词显然是属于前者。
“所以外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更是知道父亲将他送走是不得已,而罪魁祸首便是母亲。”
不管母亲是不是无辜的,但是母亲和那个张局的事是真的,连累了他们父子也是真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怨恨女性的。
“你有什么想法?”韩冬见洛佳沉思不语,于是很好奇的问。
洛佳摸着下巴道: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四眼,也就是柳词根本没有被替换,他本身就是圣团的人。”
“这个,也有可能,若是那样的话,圣团现在的成员和我们已知的对不上啊。”韩冬疑惑的问。
“先不说那些了,我感觉这个柳词倒是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什么意思?”韩冬不解的问。
“柳词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是不管家庭的,从他们进入了那个研究所开始,自认为和家人的关系就断绝了,但是柳词不是。他惦记家人,家人也是惦记他的。若是你们放出了风声,说柳词的父亲住院了,你说,柳词会不会上当。”
韩冬眸光一亮。
“可这样的话,就怕柳词的父亲不配合啊!”
“有什么关系,只要消息传出去就是了,只要柳词联系不上家人就行了,具体如何操作,那是你该操心的。”
洛佳说完越过了他离去。
韩冬看着洛佳远去的背影,心里郁闷的不行。
他这几天为了圣团的事,都几天没合眼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又给他找事做。
不过,虽然很辛苦,可心里却感觉辛苦的很值得。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心结,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迎刃而解。
若是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当初他一定会对洛佳好一些。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不知不觉中,洛佳化去了他心头的戾气,让他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哪怕是再次面对雷木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恨意了。
雷木,果然好眼光啊。
或许是老天爷都在眷顾,洛佳跑了一趟北京的第三天,连续几个好消息传来。
第一个好消息是,袁野被抓了。
当然了,这个所谓的被抓,只是临时的,是在他们的监控之下的。
正如洛佳预测的那样,袁野的所为激怒了阮珊珊等人,因此,在袁野下班回家的时候,将其抓走了。
只不过,那边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还没有对袁野进行审判。
起初,韩冬还很疑惑,不知道那个所谓被耽误的事情是什么。
一直到晚上,另外一个消息传来。
在洛佳的提议下,对济南西边刚刚建好还没有剪彩的体育场进行了排雷行动,其结果是,果然在体育场的下方发现了四块tnt的炸药。
按照楚天鹏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些炸药光是一块就足以将整个体育场炸成了灰灰。
而这四块若是一起爆炸了,那么不要说体育场,即便是周边的区域也会跟着炸毁的。
“够狠!”最后楚天鹏这样说道。
“看来,阮珊珊暂时没有出手对付袁野,就是因为体育场的事暴露了。”韩冬听到了这些后,反而松了口气。
袁野被抓走,洛佳等人密切的注视着。
但是或许是因为体育场的炸弹被发现了,阮珊珊等人一下子消声灭迹,即便是袁野也是丢在了废弃的一个房子里,捆绑着,然后每天有人送东西吃。
很多人沉不住气了。
洛佳却摇头:
“阮珊珊不是轻易罢休的人,这一次没动手很有可能是看着的,想要看看袁野怎么做。她要确定这一次警察的人没有在暗处看着,才会动手的。”
“这么说来,之前被杀的那些人,都是经历了这一环的。”牛凯不解的问。
洛佳苦笑: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法回答你,因为他们什么时间失踪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