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让我们变成愚蠢的蛀虫,他从没问过大家,我们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女孩子说话了,“在神域的第四代里,自由思想已经深入人心,反抗暴政的起义一触即发,我们只不过是先行者而已。”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刘汉东道。
“路路通的曾祖父叫路朝先,他是姬宇乾手下大将,是他将刘彦直的故事传下来的,当然并不是故意传播,而是不经意的闲谈泄露了出来,我们才知道,六百年前发生过这些故事……”
“等等,路路通是路朝先的曾孙?”
“是啊。”
“那你?”
“我的曾祖父叫刘飞,也是姬宇乾的重要助手。”
刘汉东终于搞明白了,这俩革命青年都是姬宇乾统治集团内嫡系高层人员的子孙,正是因为身份特殊,大概在基因监控方面出了漏洞,年轻人思想激进,天生叛逆,就像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欧美左派白人青年崇拜格瓦拉,将其带着红星贝雷帽的头像印在t恤上一样,神族的年轻人崇拜刘彦直,其实并不了解刘彦直,只是将他作为一种精神符号和信仰。
“那么,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刘汉东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延安。”路路通自豪的说。
“延安?”刘汉东怀疑自己听错了,陕北延安那是自己小时候的革命圣地,难道这会儿又成圣地了?
“延安在东亚腹地,黄土高原上,据说抵抗组织就在那里活动,我们要加入起义军,与姬宇乾抗争到底。”
两个年轻人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刘汉东却觉得这事儿蹊跷。
飞船一路北上,沿途几乎不见人类和动物的踪迹,所到之处不是荒漠就是海水,没有森林和麦田,没有城镇和河流,这就是神统治的地球。
很快抵达黄土高原,这儿果然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一排排废弃的窑洞尽收眼底,荒地上长着耐旱的糜子,一条蜿蜒的大河自西向东而流,那是华夏子孙的母亲河,黄河。
飞船在糜子地旁的打谷场上缓缓降落,黄土遮天蔽日,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传说中的抵抗军战士出来迎接,连个小动物都没有。
路路通和刘宝宝下了飞船,举着白旗大声解释:“战友们,我们是来自神域的革命者,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友好的,是来加入你们的。”
过了许久,糜子地里终于有几个人探头探脑,望着飞船窃窃私语,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过来了,他们都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脑袋上缠着头巾,神态拘谨而畏惧。
刘宝宝拿出一块天庭制造的巧克力,递给这几个人中的小孩,那孩子懵懂无知,接过来也不会打开,刘宝宝帮他打开,示意放到嘴边,孩子咬了一口,面露惊喜之色,继而大口大口的吃下去,显然是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路路通发现,他们和抵抗组织成员之间连语言jiāo流都不能顺畅的进行,时间过去太久,地面上的人语言退化的厉害,很多词汇听不懂,发音也有很大改变,要靠着手势和表情才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来意。
这些人并不是战士,而是种庄稼的农民,但他们认识抵抗组织的人,因为抵抗组织是脱产的,是靠农民供养的。
一个钟头后,一队士兵出现了,他们穿着磨损严重缀满补丁的军装,袖子上带着联合国的徽章,拿着陈旧的等离子步qiāng,神情严峻,肤色黝黑,带队的是个少校,他听了路路通的解释,拿出几个布条来蒙住投诚者的眼睛,带他们回地下基地。
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五个天庭来客进入了抵抗军的地下基地,穿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一处大厅,布条解开,灯火通明,高高的神坛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背后是巨幅的联合国旗帜,橄榄枝环绕着地球。
“欢迎你们,我是联合国总统赵震天。”中年人穿着朴素的制服,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绍。
“赵元义哪里去了?”刘汉东左顾右盼,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联合国军人的面貌和记忆中大不一样,按理说三个月的时间不该颓唐至此。
“赵元义是我的祖父。”赵震天说。
“你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