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蔽,弓箭不长眼!”刘彦直迅速下令,胳膊一伸,猴子立刻解开了阿布凯的眼罩,海东青双爪踩在刘彦直胳膊上,炯炯有神的双目四下张望。
刘彦直一抬胳膊,阿布凯展翅升空,其他人各自藏在树木石头后面,他们没有jiāo通工具,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留下阻击敌人是唯一办法。
天高地阔,视野极好,骑兵们也发现了远处的一小群人,他们加速冲来,离得近了,能看到果然汉族人面孔,但这股架势可不像是看见同胞的模样,骑兵们张弓搭箭shè过来,箭如雨下,深深的扎在泥土里,树干上。
刘汉东忍不住还击,他来的仓促,没带长qiāng,只有一支随身配qiāng,稳稳端住开了一qiāng,一名骑兵落马,其余人等并未被吓退,反而加速冲刺,收起了骑弓,抽出了弯刀,怪叫着将雪亮的刀刃在头顶盘旋着。
刘彦直将等离子棍抛给跃跃yu试的猴子,又踢了小周一脚:“你们俩立功的时候到了。”
天上的阿布凯也尖利的鸣叫了一声,亮出利爪尖喙俯冲下来。
五分钟后战斗结束,遍地死尸,只留下一个活口,马匹们倒是安然无恙,一匹匹静静在坡上吃着青草。
刘彦直暗自吃惊,这场战斗可让他开了眼界,这三个货色的嗜血程度一个比一个狠,尤其猴子,杀起人来不眨眼,虽然个头小,但是上蹿下跳灵活的像个小号日本忍者,让人防不胜防,这五十个骑兵倒有一半是它杀的。
浑身浴血的猴子将活口拖到刘彦直面前,邀功请赏。
“干得不错。”刘彦直夸了一句,提审俘虏,那人并不是蒙古人,而是一名汉军百户,河北人,从来就没在宋朝统治下生活过,从出生就是元朝的子民,论起来倒也不算宋jiān,最多是汉jiān。
俘虏受到极大惊吓,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全说了,他们属于元朝军队中的汉军部队,受汉军元帅张宏范的统领,此前张元帅已经歼灭了宋军陆战主力,生俘了文天祥,汉军中的骑兵很少,他们是前锋斥候,负责清扫陆地上的宋军残余。
“这就是你们的战果?”刘彦直厉声质问,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战马,每匹战马的马鞍上都挂了或多或少的人头,军中向来以首级论功,但这些人头看起来并不都是军人,更像是被冒功屠戮的百姓。
猴子看出刘彦直的愤怒,从背后一棍再过来,将俘虏打得脑浆迸裂。
“你这猴头,杀心太重了!”刘彦直呵斥道。
猴子毫不在意,抓耳挠腮,将这种斥责视为对它的表扬。
刘汉东收拢了几匹战马,又从尸体上扒下来盔甲兵器,那些无辜死难者的首级也尽数收拢,挖个坑掩埋,一群人站在坟前默哀。
“我们去翠微山。”刘彦直终于做出了最合理的决定,翠微山所在位置并不在南宋境内,属于已经被元朝征服的前金国领土,不属于战区,相对安全,在那儿守株待兔静候时空警察的到来,总有办法回到基准时空。
一行人默默上马,向北进发,漫漫长路,越走越心寒,因为所到之处杳无人烟,所有的村庄都成了废墟,路边有无人收敛的尸体,野狗在田地里狂奔,元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的十室九空,惨烈残忍程度远超后来的清军。
党爱国骑在马上,慢慢讲述着这段历史,虽然都是陈词滥调,但亲眼目睹之下依然令人发指,元朝统治期间,残酷对待汉人,将人分为四等,最高等级是蒙古人,第二等级是色目人,第三等级是汉人,也就是金国统治下的汉族人,第四等是南人,也就是南宋的臣民,南人地位最低,人命只能抵得上一头驴的价钱……
刘汉东怒道:“别让我看见什么蒙古人色目人还有汉jiān,见一个杀一个。”
“元朝不也是中国的一个朝代么?”甄悦忍不住出言反驳,“我们单位组织看过歌剧《钓鱼城下》,演的是元军主帅蒙哥为了救汉人小孩,被钓鱼城的宋军打死,演的可感人了,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你们这样说是破坏民族团结。”
党爱国一笑:“甄警官,你的成长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