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同仁看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吕教授烟瘾大,又摸出一支烟来续上,当然,抽的是党爱国的好彩。
“是不是一枚网球大小,灰白色的球体?”党爱国问道,声音有些颤抖,没想到吕教授竟然藏有磁xing蛋白质球。
“差不多,不过是黄色的,有弹xing,像是橡胶的,但确实是我们家祖传的,至于是什么朝代留下的,我也说不出,因为家谱是宋代才修的,只能说,这东西还在宋代之前。”
“那位印第安纳琼斯博士长什么模样?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党爱国追问。
“一周前,白种人,四十岁左右,六英尺高,不胖不瘦,彬彬有礼,英语是美国东部口音。”吕为正扶了扶眼镜,竭力回忆,“他们来的很急,也不还价,直接付了五千美元,老实说这价格不低了,可我吕某人也不是见钱眼开之辈,若不是儿子忤逆不孝,沉沦赌场,我是断不会将毕生研究卖与他人的。”
“谢了,我有事先走。”党爱国起身yu走,必须找到那位印第安纳琼斯才行,并且要把对方的穿越工具给毁掉,不然组织就完全失去了优势。
党爱国下楼的时候,遇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上来,小伙子西装革履,派头十足,还没进门就喊道:“妈,饭做了么,我饿了。”
这小子正是吕为正那个被宠坏了的大儿子,他进了屋,赫然发现被宪兵抓走的老爹又回来了,而且穿戴体面,不像是受过罪的样子,顿感惊讶:“爸,你怎么回来了?我妈呢,我妹呢?”
吕为正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个孽子,自己也不会吃官司,他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儿子道:“爸,我刚才看一个人下楼,打扮的周吴郑王的,是不是你朋友,他给你钱了吧,快拿给我,我得去翻本。”
“你你你,你给我跪下!”吕为正头发都乱了,指着儿子骂道,“你这个不孝之子,咳咳咳。”
儿子满不在乎:“气大伤身,钱在哪儿呢?是美金还是银元?别藏,我肯定找得到。”
一边说着,一边四下里翻腾,可以想象,吕教授的藏书一定被他偷偷拿起卖了不少。
门开了,党爱国站在外面,身后跟着两个大汉,他一摆手,身高一米九的雷猛上前将吕教授的儿子提了起来。
“你俩带他去赌场,告诉那帮人,以后谁带他玩,就让谁的赌场关张,让谁吃不了兜着走。”党爱国声色俱厉道。
雷猛提着那小子下楼去了,一身陆军中校打扮的刘彦直跟在身后,这俩人凶神恶煞,把吕家的小子吓得魂不附体,不停颤抖,他们把这小子塞进汽车,直奔赌场而去,到了赌场,刘彦直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支汤姆生冲锋qiāng出来,他要给赌场经营者留下永生难忘的印象,以后见了吕教授的儿子就跟见了鬼一样……
……
“吕教授,我替你教训儿子,你不会介意吧。”党爱国递上一支烟,帮吕为正点上。
吕为生深深吸了一口,老泪纵横:“我这一辈子,最失败的就是养了这样一个孽子,周先生,你是好人,你是真正的好人,和他们不一样。”
“做父亲的心理我可以理解。”党爱国信口胡柴道,他根本就没有儿女,不过表情做的很到位,也是一份恨铁不成钢的父亲面孔。
“让他长点记xing也好。”吕教授道,“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天下早晚要变,新国家可不养游手好闲之辈。”
这话说的大胆了,直言政局,不过党爱国并不惊诧,眉头都不皱一下。
吕太太带着俩女儿回来了,买了一口袋大米,用干荷叶包着的熟菜和一壶酒,非要留党爱国吃饭。
“就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党爱国推辞道。
“周先生稍安勿躁,有件事我没说实话,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吕为正道,眼中闪着光芒。
党爱国忽然意识到,有戏!
“那就叨扰了。”党爱国坐到了桌旁,嫂夫人摆上菜肴,南京人无非是吃盐水鸭,再来一碟茴香豆,下酒正好。
吕太太带着孩子下楼煮米饭去了,楼上只剩下二人,吕为正又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