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直战术动作利落无比,三两下就滚到了一节车皮下。
伞兵们陆续落地,先落下的是被刘彦直打死的人,雷猛和于汉超冒着弹雨冲过去,从死人身上摘下武器弹yào。
“接着!”雷猛大喊一声,将一支自动步qiāng抛给刘彦直,他知道对方才能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刘彦直换了qiāng,如虎添翼,又接连打死几个伞兵。
但是他们已经身陷重围,苏联伞兵们的降落点覆盖了整个车站范围,到处都是穿棕色野战外套,戴黄色皮质空降盔的苏联伞兵,他们用俄语粗野的叫骂着,奋不顾身的向前冲,这是典型的战斗民族打法,不顾伤亡,在气势上先把敌人压倒。
一架安12运输机可以运载一百名伞兵,苏联人打算用一个连来占领乌兰察布火车站,入侵中国的必要条件是保持铁路运输线的完整,否则强大的苏联陆军就会因得不到后勤补给而停止前进,他们的情报工作做得不赖,乌兰察布火车站根本没有驻军,但是却yin差阳错的碰上了穿越小组,更倒霉的是遇上了刘彦直。
刘彦直曾经在1900年与义和团作战,面对的是松散的流民无赖组成的乌合之众,虽然大杀四方,血流成河,彰显不出他的强悍战斗力,如今遇上的是装备优良,训练有素的苏联空降兵,冷战时期苏军的拳头部队,尖兵部队,这样的精锐遇上六十年代末疏于训练,大量精力用在学习毛著的解放军,就像用烤热的餐刀切黄油一样简单容易,但是不巧,他们遇上的来自2017年的穿越者。
雷猛是安太重金招聘的前海军陆战队高级士官,于汉超是武警学院毕业的反恐特警中队长,他俩都是经历过实战考验的,论实力强于那些十八九岁的义务兵,而且还有一个变态强级别的刘彦直,三人之间有微型通话器互相联络,如同开了外挂一般。
但是现代战争拼的是人多qiāng多子弹多,一百对三的悬殊实在太大,穿越小组打得很艰苦,雷猛和于汉超负责吸引敌人,力挽狂澜的是刘彦直,他神出鬼没,百发百中,一会儿从候车室屋顶上开qiāng,一会儿趴在铁轨上shè击,大多数苏联兵没看见人影就被击中,用俄语呼叫卫生兵的声音此起彼伏。
月台不远处的岔道上停着一节孤零零的客车车厢,党爱国等战斗力偏弱的人就趴在车厢下面的铁轨上,他们尽力把身子伏低,外面qiāng声激烈,不知道战况如何。
“他跑了。”忽然郭老说话了,关璐扭头一看,郭老谄媚的赔笑着,指着后面,原版柱子趁他们不备,再次逃跑了。
“柱子,危险!”关璐不顾安危,探出身子来喊他,但是原版柱子头也不回,跑得飞快。
原版柱子是一名山西籍的小战士,今年只有十九岁,他贫农家庭出身,文化程度高小毕业,头脑比较单纯,人也朴实憨厚,入伍后接受了大量政治教育,虽然军事素养不高,阶级斗争的弦绷得很紧,被俘之后,他时刻寻找机会从苏修特务手中逃脱,现在终于逃出生天,撒开两条腿一路狂奔。
前面就是候车室,柱子一头扎了进去,哪知道屋里有两个苏联兵,双方狭路相逢,短暂的慌乱中,伞兵们先反应过来,端起了自动步qiāng,原版柱子看到了两个黑洞洞的qiāng口,还有苏联兵棕色野战服里面的蓝白条海魂衫,以及斯拉夫人种的高鼻梁灰眼睛。
年轻的战士没有任何畏惧,怒吼一声就扑了上去,伞兵正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一个人从天而降,同时将两个伞兵按倒在地,两串子弹shè出,只打中了墙壁,那人迅速抄起嘴里叼着的匕首,一刀一个,杀鸡一般割开了两个伞兵的喉咙,血呲呲的往外冒。
原版柱子惊呆了,因为他认出杀人的正是俘虏自己的苏修特务,他怎么杀起自己人来了。
“柱子,你怎么跑了?”刘彦直问道,快速从死人身上搜集着弹yào,他最缺的就是子弹,苏联兵太多了,如同厕所里的苍蝇一样,拍也拍不完,没必要的情况下他一般不杀人,只解除敌人的行动能力,因为他知道,一个伤兵会拖累对方至少三个人,还能有效的降低士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