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票,正好是相对而坐的两排座位,这样就能避免和其他人有jiāo集,发生不必要的麻烦,这个年代的车速较慢,单调的车轮撞击铁轨间隙的声音让人昏昏yu睡,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村落、农田、树林、电线杆,还有土墙上的红色标语都带着明显的时代烙印,每到一站都会停留许久,供旅客们休息,在站台上采购食品。
隔着过道另一侧的座位上,坐着四个蓝裤子的空军干部,他们拿出花生米和二锅头来,边喝边聊,谈的是怎么打苏联的逆火轰zhà机,这玩意超音速突防,我军的战斗机和防空导弹根本够不到,军官们愁眉苦脸,闷头抽烟,全然不顾车厢里还有女人和孩子。
关璐忍不住想出言阻止,被党爱国以眼神制止,气的扭头窗外,远处是一座突兀的平顶山,没有任何树木。
“好奇怪的山。”关璐说。
老林给他解释:“那是工程兵堆积的人造山,华北平原无险可守,总参就想办法自己造制高点,这样的人造山有几十座,通常山上会放一个装备130加农pào的pào兵营,用来压制方圆几十里内的敌军,实际上这只是一腔情愿,苏军的直升机可以轻松解决这些pào营。”
他的话引起了邻座几个空军干部的兴趣,一个人拿着烟过来分发,问他们是哪个单位的。
“保密部门。”党爱国很客气的打消了对方的攀谈期待。
旅途继续鼓噪乏味,直到抵达北京。
1969年的红色首都正处在暴风眼的中央,中苏战争的yin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火车站广场上空dàngdàng的,只有几辆老式汽车孤零零的停着,旅客们鱼贯出战,穿越小组的成员们没有走远,直接去售票处购买前往乌兰察布的火车票。
去内蒙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坐火车,早在九年前北京就开通了到乌兰巴托和莫斯科的国际列车,虽然中苏关系紧张,火车还没有停驶,党爱国凭借北京军区司令部开具的介绍信,顺利买到了六张车票,而且还是软卧。
这次穿越的时间卡的很准,国际列车今晚出发,党爱国严格命令组员们不许节外生枝,所有人留在候车室不许出去乱逛,难熬的八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再次登车,目的地内蒙古。
国际列车的硬件设施明显优于普通列车,软卧车厢更加高档,而且没人打扰,社会主义国家的等级制度更加森严,有资格坐软卧的至少是地市级领导或者同级别军队干部,乘务员巴结还来不及岂会打扰。
列车广播正在播送越南主席胡伯伯和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此时胡志明已经去世,全球共产国家的领导人正奔赴河内祭奠,历史正按照轨道滚滚前进,岔道口就在前方。
黎明时分,列车抵达乌兰察布站,六名军人下了火车,站在寒冷的晨露中。
第六十二章 八匹马
乌兰察布是行政公署所在地,一座铁路沿线的草原小城市,在清晨的曙光中放眼望去,尽是低矮的平房,火车站是栋红砖建筑,外墙上刷着革命标语,候车室里挂着马恩列斯像,清冷,萧条,陈旧。
时间太早,他们无处可去,只好在候车室里休息,穿蓝色铁路制服的车站值班站长主动上前搭讪,刘彦直说我们是从北京来出差的,在等守备团的车来接,站长就拎了壶热水过来帮他们泡茶,接了刘彦直递过来的大前门香烟,陪远道而来的旅客聊起了天,不知不觉间,天亮了,穿越小组也通过这位热情的站长了解了本地的基本情况。
“部队的车还能坏在路上了。”站长很有经验地说道,“守备团的车经常坏,上次有几个部队的干部,就没等来汽车,最后骑马回去的。”
“您这儿有电话么?”刘彦直故意问道,果不其然,值班员说车站只有铁路专线电话,而部队也是专门的军用专线,分属独立的电话系统,根本联系不上。
“那您能帮我们找几匹马么?”刘彦直回头看了看党爱国,“我们有重要任务,首长需要尽快赶到四子王旗。”
站长说:“没问题,人武部就有马,借几匹就是。”
基层政府都设有人民武装部,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