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植物根茎叶子,还有晒干的蚂蝗之类。
几味yào凑齐,花了三个银元,雷猛拿了yào走人,委托给掌柜的煎熬,连看病带抓yào,总共花了不到五块银元,还找了一大堆铜钱,有中间带方孔的道光咸丰年间的通宝,也有机制的当十文光绪铜元。
掌柜的看到客人出手阔绰,主动揽活儿,帮他们在附近天香居酒楼要了一席菜,八个热八个凉,连酒水米饭也不过一枚银元,真是便宜到家。
中yào煎好了,刘彦直撬开周老师的牙关,硬是给他灌了下去,灌完之后依然昏迷不醒,大家轮流值班看护,此时天色已晚,外面行人稀少,雷猛等人也没了游逛的兴致,索xing回房睡觉了。
……
知府衙门后宅,林知府坐在桌案前,拧了拧煤油灯上的小齿轮,调整了灯芯的长度,玻璃罩子内的火光更加明亮了,这是一盏美孚牌的洋油灯,精致的如同工艺品一般,而且是洋行白送的,一文钱不花,只要买他们的洋油就行。
洋人的东西就是好,不但洋qiāng洋pào犀利无比,就连洋布也不中国的土布结实便宜,更别说诸如洋油灯之类的工业品了,林知府是个有识之士,明白洋货倾销对大清的危害之处,再这样下去,百姓只会越来越穷,朝廷赋税越来越少,大清国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今天宝贝女儿林素从京城来到了,因为妻子死的早,林怀远最疼这个独女,一直没有续弦,只是娶了两个妾室伺候枕席,京师不太平,江东也不太平,全国到处拳匪肆虐,据老管家说,路上遇到拳民拦路,要不是同路的豪杰仗义出手,怕是要出大事哩。
桌案上摆着一封信,是岳父大人托管家捎来的,岳父是咸丰年的三甲进士出身,当过礼部侍郎,因为戊戌变法被牵连进去遭贬官,现在家赋闲,他老人家对局势的把握很准,拳民肆虐,教案频发,这是山雨yu来的节奏,所以才毅然决定讲外孙女从京城送到近江来。
岳父信中还透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西太后老佛爷打算把光绪爷给废了,让端王载漪的儿子溥俊继承大统,各国公使均表示反对,依太后老佛爷的脾气,怕是要给洋人一点颜色看看了。
林怀远起身踱了几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局图》,不禁黯然神伤,强敌环饲,中国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就连东邻的弹丸之国日本都能欺凌起大清朝来,甲午一战,割让台湾,赔款巨万,身为大清官员,他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
如果戊戌变法成功了,那大清又是另外一幅光景了,皇帝年富力强,励精图治,效法日本明治维新,大清地大物博,只要上下同心,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超过日本,跻身列强行列。
可惜皇帝被囚禁在瀛台,这些设想只能是水月镜花。
“爹爹,还没安歇呢,都二更了。”女儿娇嗔的声音传来,林怀远望过去,只见林素披着衣服站在门口,满脸的关切。
“爹爹还有些公文要批,你舟车劳顿,速去睡吧。”林怀远道。
“不,我要陪爹爹。”林素走了过来,帮父亲沏茶,想了想说道:“父亲,我想习武。”
“好,回头让赵避尘从他镖局里找个女趟子手来教你练武。”林怀远溺爱女儿,只要是合理要求,从来都会不遗余力的满足。
林素眨眨眼,又道:“爹爹,今天在路上遇到险情,多亏了一位素不相识的豪杰相助,要不然女儿就见不到您了,您一直教导女儿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不得好好感谢人家一下。”
林怀远笑道:“好说,明日为父就派人就找他们,宴请一场,再送些银两。”
林素yu言又止,她很想请那个“赵子龙”来做自己的武艺教师,但是男女大防,实在无法开口。
女儿的小心思瞒不过做父亲的,林怀远已经听管家说了,那个姓刘的年轻人武艺高强,堪称赵子龙再世,他倒也有些想法,如果是有识之士的话,不妨赐他个出身,在府衙里做个官差。
女大不中留,林素已经十八岁了,该找婆家了,本地倒有几家门当户对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