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轻声和。
“好了,我们该走了,照顾好nǎinǎi,照顾好自己。”刘彦直将一枚飞钉jiāo在小鬼手中,“这是师父留给你的念想。”
“嗯!”韦生文用力点头,看着师父将樟木箱子绑在摩托车后座一侧,跨上摩托,师娘关博士坐上后座,幸福250缓缓驶去,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忍不住跟着摩托车奔跑起来。
“师父,你一定要回来啊。”
摩托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
翠微山附近,刘彦直挥汗如雨,在地上刨了个坑,看看大小合适,把木箱子摆了进去,箱子里衬着木炭和樟脑丸,铁匣子装满包裹着塑料布和油布的纸币,缝隙都用蜡封住,看起来万无一失。
掩埋好土坑,关璐丈量着和最近标志物的距离,叼着钢笔帽就地画了一张藏宝图,两人这才下山,骑着摩托车前往长途汽车站,买了两张前往江北市的汽车票,开始候车。
汽车比火车方便,江北市是jiāo通枢纽,南下广州的列车比近江要多得多,从那儿出发比较便利。
刘彦直和关璐抵达江北市,并且顺利在招待所入住后的第二天,近江海关缉私大队办公室收到一个邮政包裹,是本市寄来的,没写发信人的姓名地址,收信人是康飞。
康飞已经换上了海关制服,他坐在办公桌前,开启了包裹,扯开外面的一层麻袋,里面是包装严密的木盒,厚实的松木板用钉子钉的结结实实,找来工具慢慢撬开,里面垫满了棉絮和旧报纸,一具青铜鼎静静躺在盒子里。
是失踪的商代青铜鼎,无价国宝,竟然回来了。
康飞立刻拿了青铜鼎向王处长报告,王处长也很兴奋,拿起电话向海关领导汇报一番,神情越来越喜悦,挂了电话走过来,两只手都搭在了康飞的肩膀上。
“小康同志,你为国家立功了。”王处长的手很有力,让康飞有些站不住了,“缉私队缺一个队长,你肩上的担子也该压一压了。”
从处长办公室出来后,康飞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在压力增大的同时,他也感到责任深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经意发现麻袋里夹着一张纸条,拿起来看看,不禁哑然失笑。
纸条是风衣客写的,请他通知那个不知姓名的愣头青民警同志,摩托车停在长途汽车站附近。
康飞拿起电话,打给马国庆所在的派出所,让他去领摩托车。
马国庆不在派出所,他被停职了,擅自行动破坏了刑警大队的计划搞砸了案子不说,还把所里的摩托车弄丢了,简直是奇耻大辱,所长说了,要把他调到工厂去当保卫干事,就他这德行,根本不配当警察。
二路公共汽车上,马国庆心如死灰,他没穿警服,因为国徽和领章会让他感到惭愧,83式警服已经陆续换装,白色蓝色的制服被替换下来,新警服是一身英武的橄榄绿,红领章,带肩章,大檐帽两头翘,新设计的帽徽美观而威武,象征着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盾牌,可惜自己没资格换装新警服了。
今后的路已经确定,随便去一家工厂保卫科上班,别着电棍值夜班,抓偷钢筋的青工,下班后和同事喝酒吹牛,混吃等死。
“往后走,往后走,后面有空。”年轻的女售票员大声吆喝着,公共汽车里人满为患,忽然有人大吼:“你干什么!”
有人偷钱被发现,扒手仗着人多势众,居然殴打失主,女售票员大声喝止,还被他们威胁。
“小丫头,小心我花了你的脸。”扒手掏出弹簧刀来,一按机关,锋利的刀刃跳了出来,乘客们纷纷退让,面露恐惧之色。
马国庆勃然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小偷都敢威胁人民群众了,自己虽然前途未卜,但是没办理调离手续之前,还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住手,我是公安局的!”马国庆挺身而出,对扒手们怒目而视。
扒手们才不怕他,他没穿警服,没拿qiāng,而且是张年轻稚嫩的面孔。
一场搏斗开始了,马国庆奋不顾身扑了过去,以一对三,毫无惧色,女售票员吆喝起来:“还不帮忙,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