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左手臂被那怪物抓出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冒出鲜红色的血液出来,显得有些吓人,伤口那里居然还出现了阵阵黑色的雾气,明显已经被那怪物感染到了,邪气入体。
他感觉非常的痛苦不堪,毕竟身上被割出几道好几厘米的口子出来,同时那些伤口感觉非常的阴冷,一种说不好的阴冷的死亡气息涌了过来。
站也站不稳了,浑身突然变得没有力气起来,差点倒了下去,还好王留才和小叶及时扶住了他。
王留才见状,先是控制住了那几个发疯的年轻小伙子,之前喜欢干偷鸡摸狗类丢人现眼的东西,连死人的东西也偷,现在居然半人半诡的恐怖样子,真是自作自受。
然后,赶忙拿出身上特制的解药,那是一种专门用于治疗诡祟东西抓伤咬伤的解药,费了不少昂贵的药材才配制而成。
“解药”,那是一种黑色的粉末状的东西,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那些黑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有懂行之人才能看出它的奇妙之处。
王留才也不管那些“解药”配制出来多么不容易,花费了他多少的时间收集那些重要的材料,还有炼制它们。
将那个装着黑色解药的瓶塞打开,直接一大口一大口倒在了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上面,立马那里便升出了一阵阵黑色的小蘑菇云出来。
林峰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好像快没命一样,那种感觉似乎不止是肉体上面,他的灵魂似乎也受到了伤害,正在剧烈地挣扎着,灵魂深处的挣扎。
“峰哥,你怎么这个样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柳小叶带着焦急的目光说道,又忍不住继续照顾受伤的他,轻轻抚摸着他下面没有被怪物抓到的手臂。
林峰疼得快死了过去,嗷嚎惨叫起来,喊得撕心裂肺,左手臂上面的骨头疼得感觉要全断了一样,灵魂与肉体的疼痛互相交织中。
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因为他现在疼得实在是说不出一句整齐的话出来。
只是感动的看了她一眼,带着疼痛怨恨看向了一旁的一头银发的王留才。
他现在已经没有把那青花色小瓶里面的奇怪的黑色的粉末东西,继续往他的伤口里面乱倒了,感觉比伤口里面撒盐还要痛苦好几分。
王留才见他欲哭无泪,死也不容易死去的样子,明显他剩下的一点力气都用来大声喊叫,那样确实会显得好过些。
“老王,你~到底在我~伤口上面……”林峰脸色惨白无力,没有什么力气了,吞吞吐吐的看着他说道。
王留才一听,不用他完全的把话说出来,就前面那个迷离痛苦的眼神,他已经猜出来林峰问得是什么话了。
“林峰,那是解药,专门用于治疗那种阴邪的脏东西抓伤咬伤的,好不容易存了大半瓶,光你一个就用了大半,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那种阴邪入体的感受是不是快没有了。”
王留才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手里青花色的小瓶子,里面特制的黑色粉末解药没多少,打算以后有机会再多弄一些出来吧!
林峰听了他的话,不知不觉中,他身上的那俩个疼痛居然同时的减弱了许多,肉体虽然还在痛苦,远没有之前骨头都要断裂的痛苦感。
至于那种阴冷又邪门的寒气,也减弱得更多,原来比冬夜的冰块还有阴凉阴邪,现在只是感觉那里阵阵薄弱的阴凉感,不仅没有那么痛苦,反而有些凉爽痛快的感觉,真是……
他动了动自己的嗓子,发现那种卡在喉咙里面的心火也压了下去,已经可以正常活动说话了。
脸色依旧苍白无力,身体虚弱,这次他终于体会到那些病怏怏快死的人身上的感受,生不如死的感受。
带着好多的感动,说道:“老王谢谢你,这次你又救了我一次,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起相依为命吧!”
按年龄算,他也算自己的长辈,就当自己多认了一个长辈好了。
王留才似乎已经习惯了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很自然的开口答应,后来又满意的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家人”,自己好多年前便是一个人,后来师父把自己养大收养,如果那样计较的话,师父该是自己的家人。
他收养自己时,年龄已经六十多了,等自己学会他所有的本事,他刚好老死,算是有人给他送终吧……
“还有我……”柳小叶突然来了一句说道,然后三个人一起欢笑了起来,此刻他们全然忘记了这个屋子里面那些个半人半诡的东西,本来他们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那几个脑袋面门上被贴上了一个个黄符,几个古怪的东西想要乱动一下,脑袋面门上面的黄符便发出了阵阵黄色的光芒,压制住他们身体里面的厉诡,让它们想逃也逃不掉。
当时,林峰的情况非常的危急,不及时替他处理致命感染邪气的伤口,要不了一会儿,他便会感染阴邪之气死去,所以这么几个半人半诡的玩意们还未来得及替他们赶走身体里面的诡祟!
忽然,灰白色的人工棚子门口跑进来几个男人,也是工地里面的人,领头的是一个工地里面的陈叔,身后还跟着三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林峰他们。
发现工地上面的工头陈大爷居然乱翻翻的倒在了地板上面,脸色发白,以为他出事了,搞不好是他们干的,因为他看见了王留才旁边放着那个土地神的雕像,可是自己的陈大哥从哪里挖过来的。
还有几个工地上干活的年轻小伙子,怎么脑袋上面又贴着几个奇怪的发着光的黄符,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
地面上满是许多从下面挖出来的陪葬的小玩意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
陈叔有些尴尬,他分不清到底什么个情况,莫名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是他们想要抢夺陈大哥他们的东西,毕竟他们可是有些真本事的,对付那些阴邪的东西都有一套,对付他们几个普通的男人不跟闹着玩一样!”
问道:“这里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跟你们没完,居然把我们的人弄成这个样子!”
林峰有些懒得看这个愚笨的小老头一眼,刚才可是又救了这些唯利是图的小人几条命,还害自己伤到这个地步!
“他怎么还那么蠢呢?居然还来质问他们一伙人,事情不明摆着呢!”
说道:“他们又中了诡祟,你看看他们现在那个怪物样子,手上透明的指甲都变得老长,要不是我们有救了他们几条命,这次他们估计真的要去下面报道了。”
林峰觉得他好像还没有看明白一样,继续解释,搞不好那个工地的经理王二虎打电话给所谓的陈大爷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让他们交出那个土地神的雕像,顺便让那些陪葬的玩意也拿出来,否则他们早晚死路一条。
说道:“我给王二虎打了电话,王二虎让他们交出来的,否则那些地下面的东西迟早会把他们害死,你们不会还不明白那些个邪祟为什么老是缠着你们不放吧!”
这么一说,那个有些木讷的陈叔忽然间明白了,他所谓的陈大哥故意支开他们几个人,搞不好就是把那些东西交出来,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他年纪那么大,还搞出那么丢人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眼睛突然看向了旁边站着不动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气不打一出来,那个小名叫小松的年轻小伙子,真的是丢尽他的脸。
小松上学没上几年,天天在村子里面游手好闲,打架闹事倒是蛮在行的,不光如此,他还没事骚扰那些十几岁的小女孩,真是村里的一颗毒瘤,本来不想这次带他到工地上面干活的,还是他老爹死活跪下来求着,才勉强这次带他出来干干活,磨砺磨砺那不像样的性子。
哪想到他还是这么烂泥扶不上墙,以前在村子里面闹事也就罢了,反正外人不知道,这次居然跟那些人合起伙来,连死人的陪葬东西都偷,真是够了。
陈叔猛得快步走到了小松的面前,用力朝那露着一些阴邪笑意的小白脸上,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竟把他脑袋上面贴着的黄符打飞了出去。
刚刚这一下,他感觉解气多了,也替他老爹好好管教了自己的不成器的儿子,那有点白的小白脸上留下了五个鲜红色的明显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