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恰当的时机
    凯尔特人首战大胜，延续了他们主场的不败纪录。
    进入季后赛的凯尔特人，有一个备受争议的点，那就是他们在客场的作战能力。
    杀出东部的旅途中，他们主场全胜，客场只赢一场，即东决对活塞的game6。
    这便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在前两轮打满抢七，无法在客场赢球，可不得打抢七吗。
    总决赛开始后，他们延续了在主场的一贯强势。
    菲尔·杰克逊谈到这个问题时，开了个玩笑道：“可能那些传说中的机关暗道还在花园中吧。”
    他的玩笑不够好笑，反正他的对手笑不出来。
    波士顿媒体指责禅师阴阳怪气，球迷嘲讽湖人输不起。
    杰克逊的玩笑，闹到了科比面前，有记者问他怎么看禅师关于花园还有机关存在的说法。
    科比一脸沉着地否认了：“不，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菲尔只是在说笑。”
    到这，事情才算罢了。
    韦夏没受到多少影响，他连新闻发布会都没能参加。
    职业生涯的第一场总决赛，他得到了23分8篮板4助攻，从得分来说，不亚于他之前几轮系列赛的得分，但湖人从第二节起就被凯尔特人压制住，迟迟不能翻身，就像常规赛第一场两队的噩梦重现。
    game1赛后，韦夏和杰里·韦恩约好在花园附近的中餐厅碰面。
    “这可是雷德当年最常光顾的中餐厅。”韦恩记忆犹新地说，“你爸爸小时候我经常带他到这里吃饭，有一次，我们见到了雷德...”
    老人家的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并不新鲜，一个城市中的名人来到餐厅，自然有人会讨要签名。
    那些年，nba联盟中的人，和现在可不一样。
    当时的球员，哪怕是明星球员，也不像今天一样和普通人有着明显的距离。
    流传在球迷、作家传记、nba60年代故事里的奥尔巴赫，是一个掌控联盟的邪恶帝王，而在韦恩口中，对方只是一个睿智，宽和的名人。
    “你绝对想不到你爸爸因为得到了红头的签名高兴得几天睡不着觉！”说起那件事，韦恩依旧能够还原出当年的细节。
    韦夏默默地听着，他相信韦恩的故事，因为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所有20岁出头的年轻人里最熟悉、了解奥尔巴赫的人。
    韦恩口中的奥尔巴赫，和韦夏认识的那个人，对的上。
    只是他现在没心情温习历史。
    “爷爷，你是不是看过湖人和凯尔特人的每一届总决赛？”韦夏忽然问。
    “当然，别的我不敢说，湖人和凯尔特人之间，我是所有历史的见证者。”韦恩自豪地说，“1969年，我在老花园亲眼看着杰里·韦斯特情绪崩溃！”
    韦夏继续问道：“您觉得，我们和凯尔特人，谁的胜算更大？”
    “想听实话吗？”韦恩问。
    “当然。”韦夏说。
    “我觉得你们赢不了。”
    韦夏甚至没问为什么。
    韦恩便独自往下说：“凯尔特人一路走来，虽然没有你们那么轻松，但遇到了许多挑战，反观湖人，你甚至可以一边应付比赛一边应付场外的事情。凯尔特人比你们更坚韧，而且，湖人的内线太差了，西班牙人在kg面前根本没有一战之力，你们真不应该拿拉马尔·奥多姆去换他。”
    韦夏沉默地聆听。
    韦恩说得很客气，也很委婉。
    湖人不够硬，虽然他们拥有科比和韦夏，但他们其他人不够硬，相反，凯尔特人的每个人都很硬。
    这不是当代湖人的问题，从古至今，面对绿凯，湖人都会暴露出不够硬的毛病。
    但也难怪，洛杉矶和波士顿是两座全然不同的城市，当地的市场所需要的比赛风格，也是不同的。
    韦夏为湖人打了三年，同样，在旧时光也为凯尔特人打了三年。
    他在另一个时代有过三次夺冠的经验，他相信冠军基因是相同的，任何一支冠军队都有共同点。
    “我觉得我们可以赢。”
    韦夏没有在中餐厅里吃夜宵，虽然他平时偶尔会管不住自己的嘴，但总决赛当前，他可不想贪嘴。
    留下这话，他去帮韦恩结账，而后独自离开。
    他通过打的回家。
    次日，湖人复盘了game1的失利。
    菲尔·杰克逊着重点出几个要素。
    不够硬，不够狠，防守不够凶，对篮板保护的力度不够。
    “确实有很多事情会影响到篮板的归属，但我认为，最能影响到篮板归属的要素，是心。”杰克逊严肃地说，“我认为我们没有全身心地表明态度，没有让波士顿人知道我们保卫篮板的决心。”
    总决赛第二场，便是在此情形下开始了。
    game2赛前，有家波士顿的小报放风：“面对真正的硬汉，科比的软蛋本质一览无余。”
    通常只有不入流的媒体，才会被称为小报。
    他们所做的事，和后来的自媒体各种吹逼标题吸引点击的性质差不多，把小报当真的，基本是对事情没有判断能力的二笔。
    科比欣然表示：我今天就当这个二笔了！
    赛前采访，科比从克雷格·赛格：“今晚我会更专注于进攻。”
    从比赛一开场，就看得出科比的侵略性像火焰一样旺盛。
    他的攻势极为强横，面对凯尔特人最高级别的防守压力，他虽不能保证五成以上的命中率，但比上一场主动的多。
    似乎对位科比有奇效的雷·阿伦，没有在第二场继续证明他可以限制科比。
    单节比赛，雷·阿伦3投1中，还被科比造了两次犯规。
    皮尔斯和雷·阿伦就像一对难兄难弟。
    阿伦被科比攻防两端打爆，皮尔斯则是被韦夏防到无法进攻。
    雷·阿伦3中1，皮尔斯4中1，两人被锁，凯尔特人的进攻竟然沦落到需要拉简·隆多来补救。
    隆多和费舍尔的对位证明了一件事。
    放三米，不是对付一个投篮不稳定的球员的最佳方式。
    尤其是这个放空对手的家伙还是一个横移速度很慢的人。
    隆多首节5投3中，是凯尔特人全队得分最多的人。
    接上他进攻火力的人是詹姆斯·波西，此人登场上后在中远距离连续开火，同样拿下5分。
    单单一节的时间，胜负难分。
    首节末，韦夏低位持球背打皮尔斯。
    “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海因索恩点评道，“保罗的体重比wish大太多了！”
    话音刚落，韦夏就像镜像版本的科比，一模一样的晃肩，撤步，更快更高的弹速和跳起高度，外加后仰。
    皮尔斯除了点一点韦夏的肚脐眼，难有其他的表现。
    韦夏的投篮却不可能因为对方点一下肚脐眼就失去方向。
    唰一声，24比22。
    第一节时间归零，湖人2分领先凯尔特人。
    肌肉对拼，防守大战，对抗先行，湖人从各个方面都吸取了game1的教训。
    科比单节独砍11分，7次出手但有8个罚球，凯尔特人在对抗上下了功夫。
    命中率常年在80%以上的科比，首节8次罚球丢了3颗。
    罚球不好，可湖人势头绝佳，全队都走上了清晰的轨道，就连上一场被对手爆惨了的篮板球，都只是以12比14落后2个。
    最重要的是，双方的进攻篮板球是3比3。
    “就是这样，保持住，我们的活力远胜他们！”禅师大声喊道。
    禅师看向汗下如雨的韦夏：“要继续吗，wish？”
    “请让我继续。”韦夏说。
    禅师点头，韦夏打满第一节，连轴转打第二节已经成为常态。
    全联盟只有他一个人的出场时间如此不健康。
    总有人说要让他休息会儿，不然伤病隐患会增加，但韦夏从不抱怨，弄到后面，如果他不是一二两节轮轴转，杰克逊都会感觉少了点什么。
    “菲利克斯，”凯尔·洛瑞是少有的几个会叫韦夏名字的队友之一，“需要球你就挥挥手。”
    于是韦夏挥手。
    洛瑞不多想，立刻把球传过去给他。
    凯尔特人让和韦夏有过节的埃迪·豪斯来防。
    常规赛交手的时候，韦夏让豪斯被罚出场外，此际是仇人相见。
    豪斯决心要死死地守住三分线外，无论如何都不让韦夏向里面靠近一步。
    结果，他的愿望在韦夏靠近三分线的第一秒就结束了。
    他的确没有让韦夏靠近三分线内一步。
    “wish直接在外线跳投出手！”
    因为韦夏完全没打算向里面走一步。
    韦夏的球从豪斯头上飞过，唰！
    “你的防守真是令人安心。”
    韦夏留了句话，仍然刺耳。
    豪斯涌出了似曾相见的愤怒，常规赛的那一次交手，他正是因为这种难以遏制的怒火被裁判罚出场。
    凯尔特人场上基本是一套替补阵容。
    首发留了个雷·阿伦带队，其他的，像pj·布朗、里昂·鲍威、豪斯、萨姆·卡塞尔，都不是主力。
    这伙人没找到状态，两分钟内唯一一个对凯尔特人有利的数据是鲍威抢到进攻篮板。
    其余的，打铁、再打铁、继续打铁、失误、犯规，韦夏迎来了最恰当的爆发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