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短,正好这边不见人,要不您二位回去继续?”
沈意面不改色地提了提衣领,遮住了露出来的红痕,一面道:“不牢你cāo心。反正总比某些人看得着吃不着的好。”
“……”蓝衫公子,“沈意,你做个人行吗?”
秦越听到这里,终于确定这二人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似笑非笑望着沈意:“阿意,你也不介绍一下,这又是你哪位新认识的‘知己’么?”
“知不知己另说,反正是不算新了。”蓝衫公子悠悠然道,“反正不会比认识秦道主的时候短就是了。”
沈意眼见秦越眼神愈深,咳了一声:“我说这位公子,你还是少说几句,哪凉快待着哪去吧。”
蓝衫公子大笑起来,正要闪身离去,又被沈意叫住了:“等等!”
沈意沉吟着:“其实我觉得,那人应当是真的皇帝。”
他顿了顿,神色有点微妙:“嗯,因为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词,我恰好全都知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是去我的……故乡,逛了一圈回来了。”
他说的隐晦,蓝衫公子听得满头雾水,秦越却听懂了。
秦越听到沈意的“故乡”,顿时好奇心大起:“既然如此,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见见皇帝?”
“他这会儿昏迷在床,裴元直和清玉是不可能放人进去看他的。”蓝衫公子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可以偷偷进去。怎么说,要去吗?”
秦越和沈意对视一眼,沈意微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委屈秦道主跟我做这偷鸡摸狗的事了。”
秦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别说偷鸡摸狗,刀山火海都陪你。”
一边的蓝衫公子忍不住抽抽嘴角,闪身进了城主府:“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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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日光晦暗。裴元直和清玉坐在正堂中,神色沉凝。
裴元直一再问着自己军中的医生:“皇帝怎么会昏迷?”
医生诚惶诚恐:“想来是……身上带着yin湿之气,被暴雨一激,病气就生发了。将军不必多虑,睡一觉就好。”
“那要是睡一觉没好呢?”裴元直冷冷道。
“嗯,那应当是yin湿之气转化为郁气,还得细细再看……”医生越说声音越小,完全不敢抬头看裴元直的脸色。
裴元直脸色冷若冰霜:“你别怪我心狠,毕竟那可是九五之尊。我话放这儿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裴元直盯了医生一眼,“我一定让你满门陪葬。”
医生腿一软,跪了下来,清玉微微蹙眉道:“将军且莫生气,我看陛下模样,的确是医生所言的病症。想来是陛下久居在外,一朝回朝,心绪波动所致。”他说着看了眼医生,“再者说,人皆有过,依仗这一人也不是办法。还是快些护送陛下回帝都才好,帝都御医成群,又有各种yào材,陛下想必会安然无恙。”
医生差点哭了出来:“多谢仙尊体谅!”所以赶快把里面那个活祖宗送走吧!
裴元直不能不给清玉面子,何况清玉言之有理,只得收敛了怒火,沉声道:“既然如此,我只能先斩后奏,护送陛下回帝都了。”
“若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我一定为将军作证。”清玉微笑道,“不过现在大雨倾盆,这会儿出发,恐怕于皇帝身体有碍,还是等雨停了再说吧。若是雨一直不停,我们也只能冒雨出发了。”
裴元直点点头,不再理会那医生,自顾去观望外面的天色。而清玉看了眼他的背影,悄声唤了个丫鬟来:“与我同行的蓝衣公子去哪了,你们看见了没?”
丫鬟摇摇头,又想起了什么:“有人在府门口看到那位公子了,不过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多谢了。”清玉笑道,丫鬟俯身一礼,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而她一走,清玉敛了笑容,微微垂下了眼眸。
这是——走了?
这个风不眠,根本就不是来看他,而是来打探皇帝消息的。清玉怅然若失地想着,见着皇帝了,转头就溜,竟然是一刻也不多呆。
真是可恨。
他颇有些神思不属,也没注意到有些微黑气自窗外飘过,神不知鬼不觉地阻断了清玉对皇帝卧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