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秦越勾结的吧?”
清玉道:“话虽如此,还是得讲证据。裴将军这样说秦越,可有证据?”
裴元直冷冷道:“自然是有。”
“不会是秦越和魔君书信来往之类的证据吧?”蓝风幽幽道,“我可跟你说,那个不靠谱。”
清玉神色也有些微妙,此时他才想起来,裴元直直到如今都不知道魔君就是沈意——该怎么告诉他呢?他知道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听说裴元直当初很喜欢沈意,对于后来秦越叛出神微还把沈意拉进坑这事,一直非常不满。要是让他知道了沈意曾为秦越身受重伤,堕入魔修,这位会不会当场提刀砍了秦越?
他这边心念电转,裴元直则再次打量蓝风一眼:“阁下究竟是谁?”
“我是——”蓝风话锋一转,“和仙尊勾结的人。”
“……”清玉,“他是我朋友,因为门路的原因,对魔修了解甚多,你们有什么都可以问他,保证知无不答。”
蓝风不料被他坑了一遭,无奈摊手:“是是是,知无不答。”
皇帝精神一振:“朕先来,魔君是谁?他姓甚名谁?长什么样?修为如何?”
蓝风看了看裴元直,又看了看清玉,最终施施然道:“魔君么,他名叫沈意。”
“……”清玉,“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蓝风无辜:“是你说的,要我知无不答嘛!”
清玉气结,再去看裴元直神色,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陛下有所不知,这沈意和秦道主、裴将军可都是老熟人,”蓝风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道,“这三位当年在神微宗可是同学,而且吧,这几人之间还有点思慕之情……”
皇帝好奇地睁大双眼:“谁思慕谁啊?”
蓝风笑眯眯的:“这当然是两位大佬思慕现在的魔君大人啦。”
皇帝一愣,忍不住看向裴元直,而裴元直冷着脸一拍桌子:“沈意怎么会变成魔修?”
“你真想知道啊?”蓝风笑道,“因为他帮秦越挡了一刀啊,本来倒霉的该是秦越来着,结果沈意替他受了——”
“够了!”裴元直咬牙,一忍再忍,最终没能忍下,对皇帝道,“还请陛下等我片刻。”
皇帝望着他:“可以可以,但是你去干嘛?”
裴元直拿起自己的长刀:“去砍了秦越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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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城另一边,悦来客栈。
秦越带着沈笑笑坐在店中,沈笑笑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嘀嘀咕咕地抱怨:“来这儿干嘛?说好的去看娘亲的。”
秦越慢条斯理看了眼门外:“他很快来了,急什么。”
“我当然不急,但是你难道不急着去见那什么皇帝?”沈笑笑哼了一声,“秦道主这样的大人物可忙着呢,我哪敢耽误你时间。”
秦越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笑笑,你还在怪我?”
沈笑笑冷下脸来:“我怪你什么?又不是我求着你当我爹,你爱认不认。娘亲也不差你这一个男人,你爱来不来!就在剑阁上呆一辈子好了!最好谁也别见!”
秦越:……
他思忖着要说什么,门外却传来几声竹杖的笃笃响声,一个含着笑意的男声随之传来:“哟,来客人了。”
这声音比清越要低沉几分,比磁xing又多了份通透,若要形容,倒是像山间泉水新酿的小酒,清醇微甜。
秦越抬头看去,只见沈意穿一身青色长袍,一手随意拿着支竹杖,一手拎着个雕花木盒,微微含笑看过来。他一双丹凤眼似挑非挑,宜喜还嗔,依稀像是当年在神微宗上意气风发的沈山长,然而神色间又多了分潇洒肆意,犹胜当年。
两人对视一眼,沈意迈步走了进来,顺手拎了拎秦越身上的狐裘坎肩:“客官,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这么穿着,热不热啊?”
“热啊,”秦越笑道,“可惜没人帮我脱。不如小老板来帮帮忙?”
沈笑笑嘀咕着:“你自己没手吗?”
沈意眉目一动,也笑:“就是,你自己没手吗?”
“……有自然是有的。”秦越慢吞吞把手从袖口下伸了出来,沈意垂目看去,只见他手背上一道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