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一挑眉,“再说了,得罪便得罪了,省的碍我的眼,反正这堂上所有人都无足轻重——除了你裴家。”
裴元直微微一顿,秦越又拍拍他肩膀:“我寻思着……办什么群英宴,这天下的事,你我二人出手即可。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裴元直想也不想:“你一点诚意也无,上来便搅了我的局,叫我如何相信你?”
“这也算搅局?”秦越笑了笑,“我已经很客气了,别bi我真的动手,裴元直。”
他语气随意,裴元直却了解他,知道他说到做到,不敢再试探下去。只不过他知道,一边大臣们却不知道,见裴元直神色游移,似乎真的被秦越说动了,纷纷气的拍起了桌子:“裴小将军!休要听他胡言乱语!秦家败落已是必然,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灭了秦家,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把这个什么剑阁首席给抓起来!”
秦越微微蹙眉:“有完没完了!真想一剑杀了算了!就会扰人清静。”
他一路来的平静神色终于有了裂痕,目光中闪过一丝暴躁来,依稀见得昔日肆意妄为的秦小少爷的影子。
沈意在身周的叫嚷声中笑了起来,不由得心道:罢了,便帮你这一回。
他正要抬手,却见天上霎时飞下来无数灵剑,嗖嗖几声贴着众臣的脖颈钉在了墙壁上,擦出浅浅的血痕。众臣们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剑气缭绕在空中,蛮横地占据了所有地盘,裴府转眼间便成了剑修的主场。
沈意愕然地抬起头,只见几道人影潇洒地落在地上,他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剑袍,领头那人双手抱胸,冷笑道:“听说有人要抓我剑阁的首席?你抓一个试试?”
他说着抓起一人头发:“是你说的?”又抓起另一人的,“还是你?”
一众人忙不迭摇头,那人又冷哼一声:“一群废物,小爷一根指头都能碾死你们——滚滚滚!”
另一剑袍男子叹道:“你生什么气?我早说了帝都就是这个样子,你非不信。”
“我气的是帝都吗?我气的是堂堂剑阁首席任这帮人欺负!”那人愤愤然白了秦越一眼,“你行不行?不行就把首席之位还给我!秦越!喂!你听见没!”
裴元直警惕地望着这帮从天而降的剑修:“你们是……剑阁的人?”
“不然呢?”那人冲他呲了呲牙,“你听好了,小爷是前剑阁首席,游龙剑望朔,你敢来惹我,小心你的皮!”
原来是故人,沈意心道,他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幅心直口快的样子。
裴元直蹙眉:“既然是来参加群英宴的,诸位开口便喊打喊杀,似乎不太好罢?”
望朔yin森森地盯着他:“是吗?你再多哔哔一句试试看?”
裴元直:……
望朔随手拉过一个大臣:“你,倒茶。”
那大臣咽下抗议的话,灰溜溜便要去倒茶,被秦越一把拦住:“不必了。”
秦越看了眼这帮灰头土脸的重臣,摆了摆手:“等我们讨论出个结果来再通知诸位,诸位还是先散了吧。”
大臣小心翼翼问道:“散、散了的意思是革职吗?别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不是。”秦越眼见他腿都在抖,无奈地啧了一声,“你慌什么!今日的事,我既往不咎,你们回家等消息便是。”
众臣们几乎喜极而泣,见过了望朔的土匪样,再看秦越简直是看到了菩萨,就差把他供起来了。
“还是秦家主好!”那大臣泪流满面,“秦家主宽宏大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说起来秦家主还缺门客吗?招我做门客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行了行了。”秦越被哭的头皮发麻,“都下去下去,改日再说。”
那大臣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众臣们面面相觑,纷纷离开,各自脸色复杂。
本以为能一举扳倒秦越,谁料到是这般收场!
秦越……秦家……
看来帝都要重新洗牌了,众人不约而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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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之中,一众剑阁弟子拱手向秦越行礼:“见过首席!”
“免了,都坐吧。”秦越打量望朔一眼,“怎么只有你们,神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