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中散发出来的;如今又有消息,说魔修进了皇宫中躲藏。
那人到底是谁,胆敢冒充他的名义,搅弄天下风云?
沈意正想着,那边秦越嗯了一声,拉着他便往前走,长长的金色链子在两人中间晃来晃去:“后悔什么?这不是很好?”
他一路走到马车前,对沈意让了让:“上车吧。”
沈意看他一眼:“堂堂秦首席不御剑,反而坐马车?”
秦越只是道:“我愿意。”然后顿了顿,“正好趁此机会,从你嘴里盘问点魔修的情报,不是更好?”
随你问吧,沈意心道,说一个字算我输。
而眼看着他被拉走了,沈笑笑睁大了眼睛:“爹爹!”
爹爹你怎么不还手啊!
沈意顿了顿,本想叫她自己走,却被秦越抢先道:“一个都别想跑!姜夔,帮个忙。”
他指了指沈笑笑:“帮我看住这小孩。”
姜夔看一眼愤怒的沈笑笑,看一眼面色不善的秦越,又看了一眼笑得无奈的沈意。
最终沈意冲她点点头:“拜托你照顾一下沈笑笑罢,她想去帝都很久了。”
姜夔这才点头答应:“好。”
沈意又瞥一眼秦越:“你敢对沈笑笑下手,我必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秦越低声笑道,“何况她还是你的女儿!”
沈意瞥他一眼,勾了勾嘴角,坐进了马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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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车本是军中之物,并不算宽敞,陈设也很简陋——不过这一切在修仙者手中,根本不是问题。
只见秦越在储物玉佩上轻轻一点,地上便铺上了柔软崭新的羊毛地毯,锦缎织作的靠枕摆在一边,上面还有漂亮的流苏。
沈意从容笑纳了这一切,惬意地靠在锦缎中,窗外传来校尉小心翼翼的声音:“少主,帝都那魔修引起的混乱已经被裴家摆平了,家主便重新准备了接风宴,为您接风洗尘——”
“不必了。”秦越淡淡道,“你下去吧。”
校尉应声离开了,沈意默不作声地打量秦越,看到他长袍袖口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银光闪烁间,越发贵气bi人。
与此同时,秦越也在望着他,看着他瘦的尖尖的下巴,宽大的黑袍下白皙的手腕,还有手腕上金色的镣铐。
或许是因为入魔的缘故,他平静而常带微笑的眼中多了一丝狂意,像是暴风中肆意翱翔的海燕——美则美矣,却总让秦越觉得,他要离自己而去。
秦越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手腕,那金色的链子发出细微的响声,一路从自己手上,蔓延到沈意身前。
他在这里,真实的,鲜活的,便如往昔一般。
但是秦越知道他们不再是当年的秦越和沈意了。
多年未见,两人都变了很多,四目相对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半晌,秦越才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意伸出手,指尖腾起一股黑气:“你也看到了,我入魔了。”
“就因为这个?”秦越不以为意,“只要你还活着,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的——沈意,我不信你不明白这一点。”
我的不可束缚,我的一往无前,难道你不曾了解?
不,你一定知道。
沈意却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我,你不是也过得很好?”
“秦家少主,剑阁首席,神微长老……”他仿佛感叹似的,“比当年过得更好。”
“但是没有你,”秦越语气平静,“就不算好。”
沈意眼睫微微一颤:“并不是这样,秦越。”
秦越却笑了:“怎么不是这样?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过得好不好,只有我知道!”
他倾身上来,伸手扶住沈意双肩,直视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道:“只有我知道!沈意!”
沈意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终于明白过来:“你过得不开心吗,秦越?”
秦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为他的后知后觉感到愤怒:“不然呢?”
“可是,”沈意蹙眉,“可是你已然走上了道途巅峰,难道这还不够吗?”
如今你修为高深、地位尊崇、受人敬仰,原著中能得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