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丽,是普通,是大方,是腼腆,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每次的想象,都让我心情激dàng,那是思念的情绪在翻涌。
而如今,我亲眼看到了她。
情绪依然在激dàng不定,可这种激dàng,却是一种恐慌。
没有喜悦,没有兴奋,没有那种相见后立刻就要落泪的伤感。
在我的想象中,当我与母亲见面时,她会慈祥地看着我,轻抚我的头发,笑着,哭着。
可如今,这种想象已如泡沫破碎,那正常的画面对我来说,仿佛是遥不可攀的奢想。
那种十足的陌生感充斥心头,让我慌乱着,迷茫着。
怎么,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女子笑着问。
呃?啊……我脑子一时没转回来,顿觉有些手足无措。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走?这是我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我觉得眼前所见,更加虚幻。
因为我要去做几件事情。看来,爹的确没把那些事告诉你,不过这样也好。她回答说。
做什么事?要这么多年都不见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有些鼻酸。心中的委屈,在二十几年后,在见到她之后,终于开始无限的放大。
只是一句话,已经让我双眼通红。
很复杂。我原以为爹不会让你修行,没想到……
他的确不会修行,是当初我带他走之后,才开始的。这是八索一脉的机缘,如天纲,非人力可拒。老道士替我回答。
这倒算一个理由。她笑了笑,说:不过对我来说也算好事,那就继续修行吧。
这种回答,让我没办法再问下去。实际上我心里有万千疑问,可是,那种时刻围绕着我的陌生感与距离感,让我无法再开口。
除了委屈之外,隐隐的,我觉得自己还有些气愤。
她站在那,像在等我开口。过了一两分钟,见我不再问,她便笑着摇头,然后说:既然如此,我们便离开这里吧。
魏擎苍点头,忽的从原地跳起来,一把抓住浮在上面盘旋的降魔剑。
这把之前还不断有辟邪金光涌出的降魔剑,被魏擎苍抓在手里后,立刻光华消散,如一把普通的宝剑,再无之前那般神异。
魏擎苍也不在意,将剑提在手里,像拎了一根棍子。
没有辟邪金光的护持,四周的地府黑气如闻到了腥味的苍蝇,呼的就涌过来。四周隐有沉闷踏步声,那是鬼差围来的声响。
眼前从一片金光突然陷入了漆黑,这让我更加慌乱。而这时,一道青光瞬间散开,四周的黑雾立刻被驱散。
我看到她右手保持着挥舞的姿势,在青光散落后,以食指在虚空轻点了一下。
道道青色涟漪在空中dàng开,波纹在两米范围内不断闪动,她面容逐渐肃穆,一指点下后,口中轻念:否极泰来,镇守乾坤!
听到这八个字,我心里突然间激动起来。因为这是第一次见到,除我以外的人施展八索法术。
承天!开!她轻喝一声,半空中的波纹顿时如被被搅动一般开始扭曲,只是眨眼间,一道青色的光门出现在我眼前。
这咒语……也太简单了吧……我很是惊愕,因为之前我所得到的咒语,都有几十个字。
如今在地府中开出一道门户,竟然只是简单的“承天,开”三个字……
老道的脸上,有讶异之色,显然,她的手段十分高明,连老道都被震住了。
走吧。她像做了一件小事,随意地说着,然后第一个走进那道门户。
魏擎苍提着降魔剑紧跟其后,噶木略微犹豫,似想回头看什么,但那份犹豫也只是一闪而过。
在这三人都从光门消失不见后,老道也抬腿迈步准备进去。
我连忙拉住他,问:你确定这样就能离开地府?是不是太简单了?
她是你的母亲,你不信她?老道反问我一句。
我呃了一声,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她对你并不亲切,但应该是你母亲无疑。老道士说:起码这一手八索道法是真的。
可能吧,但我总觉得,对她感觉很怪。我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而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