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嘴,迟早会有大患。老道士说。
几人都神情一怔,看看老道,又看看我。慎老呵呵笑两声,沙哑的嗓子像砂纸在摩擦:没想到如今五行与八索又重新联系起来了,呵呵,这是我的错。人老了,嘴巴就闲不住……
慎老说着,又在身边随意抓了一下,往嘴里一送,大嚼起来。那模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之后,以宇文英起头,三个主事者再次议论起来。这一次,他们很快得出了结果。白天走大道,融入普通人群,夜间退回山林,以秘法行路。
这样能节省不短的时间,以修行人的力量,沿路没有阻挡的话,顶多一天的功夫就到了。
只是,在场没人觉得一路会平静。因为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在短时间内,于包括云南在内的四省都传遍了。
很显然,有人要坑天尸脉。老道士之前猜测可能是周家想夺取仙果,所以放出消息让别人打头阵。但我却觉得,幕后另有其人。
此时,天色渐晚。这片山林位于大路旁边,行走的车辆与人很多。但天暗下后,人就逐渐稀少。
当月亮升起的时候,一场大战无法避免。想要离开云南进入中原地区,天尸三脉必须要度过两个夜晚。
不用担心。噶木忽然对我说,声音很低,但却让我听的很清楚。
我看向他,一头雾水。这种时候还不担心,他难道不怕魏家从此在修行界消失吗。
对此,噶木只呵呵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极低,这话只有我和老道听见了。
本能的,我心里升起一种怪异感。这次的护行,似乎没那么简单就结束。其中,或许隐藏着我所不知晓的内情。
我看了眼老道,他还是跟木头一样,对噶木的话没有特别表示,更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我们在山洞内休息了一段时间,吃点东西喝口茶,月亮升至半空,山林完全寂静时,有人来通知,可以出行了。
我们走吧。魏擎苍走过来说。
我看看他,这人原先是铜甲尸,以仙果融合了魂魄复生。这是逆天的事,但现在看来,他与常人无异,原本皮肤上的金属色,也暗淡不少。
这让我暗暗称奇,想起明珠峰内另外三颗仙果,顿觉有些可惜。早知道管它什么作用,会不会被人满天下追杀,先抢来再说。
当然了,如果那东西真被我抢走,现在发愁怎么离开的就不是天尸三脉,而是我和老道了。
有得必有失,三脉得了仙果,也引来了大麻烦。
我们离开山洞,再次回到山林之间。身后的大洞微微一颤,突然轰隆一声坍塌了。巨大的声响,并没有引来鸟兽飞腾。因为这里还有许多尸,方圆数十里的野兽都惊走了。
修行人赶路,自然不像普通人靠两条腿。他们的jiāo通工具,还是靠尸。
行尸脉的诸多行尸组成了阵法,带着许多人,或腾空而起,或入地而行,又或化作yin风黑云。远远一看,这里都成鬼片拍摄现场了。
铜甲尸可借金铁遁行,这种法子说起来有点抽象,跟左脚踩右脚背,右脚踩左脚背,一直踩神舟七号上差不多。
老道的缩地法跑得太快,要让他自己走,明个儿早上一睁眼都跑东北去了,见面就问人家:嗨,你们哪旮旯的?
回头再被东北老娘们拿拖鞋追着满街跑,不过以老道的个xing,估计提人家脚脖子就扔黑龙江了。
魏擎苍与我们一起,拍拍自己的胸脯,豪气冲天:放心,有我!
在我,噶木,老道,都扯住他胳膊的时候,魏擎苍身子微微一屈,低喝一声。月光下,我看到他皮肤上反shè着青铜光色,下一瞬间,我们如离弦之箭,唰的一下冲了出去。
铜甲尸瞬息三里,速度快的无法想象。更令我愕然的是,魏擎苍复生,竟还保留铜甲尸的能力。
太神奇了,我一边感慨,一边拨弄头发。和老道的缩地法不同,铜甲尸遁行风太大,弄乱我的发型,早知道我就剃成板寸了。
我不知道前行了多远,因为一路都没停歇。
时间紧迫,随时都可能遭遇阻击,所以能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