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爬越高,早上的清凉渐渐的散去,阳光逐渐刺眼起来。林清音用手里拿着的折扇从旁边拨过来一堆小石子,只见她随意的将这些石子放在不同的地方,在调好最后一个石子后,身边的温度再一次降了下来。
林清音抬头看了眼日头,估摸此时应该是辰时二刻,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应该是早上七点半。虽然在这坐了两个小时一单生意也没成,但林清音看起来倒是不慌不忙的,丝毫不见急躁的情绪,好像生意成不成都无关紧要一样。
“警察同志,就是她。”常年在市民公园里练八卦扇的张大妈气喘吁吁的拽来了一个民警,指着林清音说道:“您瞧瞧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在这算卦呢?”
警察蹲下来看了看林清音,忽然笑了:“小姑娘,你还认识我吗?”
林清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原主上个月期末考试失利心里自责,又被同学排挤嘲笑,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了,就是这个警察奋不顾身的跳进河里救了她。小警察将她拖上岸的时候,林清音正好从这具身体里醒了过来。
“那天多谢你了!相逢即是有缘,你救了我一命,我免费送你一卦。”
林清音看着小警察,眼神比刚才温和了些许:“我观你山根乌暗,年寿隐见青色,恐发重疾;口舌发红、腾蛇入口,重疾应在胃部。”
看着小警察一脸发懵的样子,林清音好心的提醒道:“你人生有三个大劫,出生是第一劫;十八岁生日当天逢第二劫,这次生病是第三劫。只要过去这次的劫难,你下半辈子就可以平安顺遂,长乐无忧。”
林清音说完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纸板十分潇洒的走了,张大妈看着林清音的背影气的直掐腰:“这算命还算到警察身上了,胆子也太肥了!警察同志你下回见了她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才多大的人儿啊,怎么不走正道呢!”
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大妈看着小警察被喷了一脸口水,有些不落忍的把他拽到了一边:“其实算命并不全是封建迷信,有一些高人还是能根据面相、八字算出些东西的。刚才那个……”
李大妈想起林清音的年龄和模样,“大师”两个字实在叫不出口,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有模有样的,保不齐有几分真,你别不当回事。”
张大妈一听就不乐意了,扯过李大妈就开始掰扯,小警察也不顾上想别的,赶紧挤到两人中间劝架,费了好半天的事才把两个人给哄好了。
——
马明宇回到派出所和同事打了声招呼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喝水一边陷入了沉思:林清音说他有三个劫难,一个是出生的时候,一个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
他出生时确实有一难,当年他妈妈生他时难产大出血,当时医生还问保大保小,幸运的是大人得救了,他也活了下来,这么些年他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因为生他时伤了根本。
第二次的生死大劫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一个和他关系要好的同学给他过生日,请了一群同学去ktv唱歌。当时比较流行一种可以飞起来的花朵样式的蜡烛,一群人生日歌还没唱完,就看见那蜡烛带着火苗飞了出去,正好落在窗帘下面,点燃了廉价的腈纶窗帘。
这两件事马明宇从来没有和同事说过,而他自己也不是本地人,按理说这里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两件事才对,可林清音却说得丝毫不差。
马明宇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难道林清音真的会算命?可这怎么可能呢?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胃部,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也许是那孩子胡说的?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说实话马明宇心底深处还是隐约相信林清音说的话的,毕竟另外两件发生过的事她算的挺准的。
正在马明宇魂不守舍的时候,李大妈气喘吁吁的跑到派出所来了,一进来就看到马明宇站在桌子前发愣,立马冲了过来:“小同志啊,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啊?”
看着马明宇神色里带着几分不安,李大妈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回家怎么想都不放心,这不赶紧过来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