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远,他眼中闪过杀意。
若不是他受了伤,被绳子绑住,何至于如此无力。
他不知道谢司元要如何“打晕”他。
下一秒,一阵刺耳的铮鸣犹如惊雷zhà响在耳边,那声音钻进他的耳道,直冲大脑,搅的他脑袋发懵……
……
姜眠到达后,发现银狐醒着,并没有被打晕。
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透着“生无可恋”四个字。
她朝谢司元看去,后者正揉着耳朵——虽然他戴着耳机听着歌,不过他离的也近,那声音或多或少还是传到耳里。
听久了,着实有点刺耳。
他认为自己的方法还不错:兵不见刃的解决了对手。
姜眠也没追问,反正银狐好端端的绑在这里,她对二人道:“你们出去吧。”
“眠眠……”唐安安有些担心,对上姜眠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和谢司元退出仓库。
“姜眠。”银狐睁开眼睛,眼眶四周发红,他盯着姜眠,之前伪装出来的绅士和温柔dàng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杀意和愤怒。
听着银狐从齿缝中叫出她的名字,姜眠实在有点好奇,谢司元到底做了什么。
看银狐的样子,似乎受了不少刺激和折磨。
她把凳子搬到银狐面前,悠闲的坐下,顺便翘起二郎腿。
看到她的动作,银狐太阳xué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他挣扎着身体往前倾,即便四肢使不上力气,也能将轮椅弄的咔咔直响。
“你是一个演员,你不敢杀人。”银狐冷冷道,“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会再接任何与你有关的任务。”
“我当然不敢杀人。”姜眠从包包里掏出她在路上捡的板砖,“但你要明白,你算人吗?”
“杀了你,你变回原形,只是一只狐狸而已,有谁知道我杀了人。”
银狐瞳孔一缩。
从姜眠的语气中,他听出“杀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的意味。
这样的认知,在犯罪分子,或者像银狐这样的专业杀手眼中,再正常不过。
可姜眠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再联想她过人的胆子,以及反击他时的速度,银狐心中一动,一字一句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眠:“……”
她不知道银狐对着她脑补了些什么,微笑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说吧,你的来历。”
“你修炼多年也不容易,不想到今天就结束吧。”她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银狐闭嘴不言。
姜眠决定让自己多两分耐心:“你应该是专业杀手,既然说是奉命来取我xing命,现在我的命你取不了,总不该为了我,把你自己的命搭进去吧。”
“或者你是担心告诉我,将遭到背后之人的灭口?”
银狐眼中有不屑闪过,冷哼一声,语气有几分傲然:“没有谁敢我灭我的口。”
“那这就好办了,识实务者为俊杰,我想你也不愿受皮肉之苦。”姜眠挥舞着手中的板砖,“我没有趁手的武器,一般都是用板砖代替。”
“温馨提示,你好好想想。”
银狐:“……”
包包的拉链忽然拉开,小纸人钻出来,它两只手小心的拉着一根银丝,费力的朝姜眠举着。
这是在告诉姜眠:你现在有趁手的武器了。
姜眠哭笑不得的接过银丝,顺便戳了下它的脑袋以作回应。
“你果然是修道之人。”看到小纸人,银狐眼底滑过一抹暗光,周身的杀意尽数消去。
他的疑惑得到解释,忽然间释然:“输在你手上,倒也不亏。”
姜眠没有否认。
她将银丝拿在手中,完成任务的小纸人缩回包包里。
“我确实是杀手,奉命前来杀你,奉的是组织的命令。”在确认姜眠是修道之人后,银狐很给面子的没再藏着掖着,“至于是谁要你的命,我也不知道。”
“你没撒谎?”姜眠盯着他的眼睛。
银狐说:“你大可以去道上了解了解,我银狐从不撒谎。”
“那你能从组织里了解到,是谁要我的命吗?”姜眠小心的把玩着银丝。
“姜小姐,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若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