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了进来。
“富春姑娘,叫咱家何事?”
“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那敬事房的陈太监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奴才这就让人把那小子堵在坤宁宫里,先教训一顿给娘娘出气。”说着,他就撸起袖子往外走。
这会儿陈皇后也缓过劲儿来了,忙制止道:“闹出去成何体统。”
“奴才这不也是……”王东来陪着笑,倒有几分憨厚的样子。
……
富春看了陈皇后一眼,得到她的应许后,才把敬事房来禀的事大致地说了说。
王东来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娘娘您可千万别嫌奴才说话不恭敬,让奴才来说,大概是敬事房的人说话夸大了。这群孙子奴才知道,平时惯喜欢耀武扬威,仗着自己在敬事房当差,各宫娘娘们都得给几分脸面,颇是人五人六的。奴才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猜测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触怒了陛下,陛下才会一怒之下要撤了敬事房。
“这群孙子见祸惹大了,惹出事来了,就赶忙来找您…背锅,你若是管了这事,陛下不想折了您的脸面,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的差事保住了,自然什么都不用怕了。
“可让奴才来说,这种时候娘娘您可千万别出头,您想陛下发了怒要撤敬事房,您这种时候出来说不能撤,这不是明摆着和陛下打擂台?这宫里谁最大啊,自然是陛下,还有太皇太后、太上皇后和太上皇,当然还有娘娘您,但您又何必为了这事去惹怒陛下,不值当啊。”
王东来的这番分析倒也没错,甚至有点另辟蹊径点拨了平时陈皇后想不到的那一环,也是她不想去想。
可王东来并不清楚以前东宫的情况,诸如苏贵妃独宠,诸如建平帝为了苏贵妃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楚王这些事。
前者东宫人人都知道,宫里的人即使不知道,现在也渐渐都知道了,后者陈皇后谁也没敢说,包括富春。
就是因为这些零零碎碎的加起来,才致使陈皇后气成这样,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恐慌,只是这些终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陈皇后也没打算跟一个奴才说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
“奴才倒没有什么别的主意,只是琢磨这事也许太上皇后她老人家chā手更合适?”
这个想法倒是跟陈皇后想到一处了,这种情况下她不想硬顶建平帝,只能求助傅太后。
等王东来下去后,陈皇后沉吟道:“此人倒是可以一用。”
富春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会让人先盯着他。”
陈皇后坐了一会儿,等想好去了该怎么说后,才坐着肩舆往宁寿宫去了。
据说,皇后面上隐有泪痕,神色隐见落寞。
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传到盘儿耳朵里。
听到这话时,盘儿正在庭院里喂鱼。
如今这鱼池在母子几个的院子里算是通用了,景仁宫里也有一个,就在临着东南角的角落里。方圆两丈大小,假山瀑布,小桥流水,一切做得虽然秀气,但是十分精致。
水车带动了水,流淌而下,发出阵阵水声,听着就让人觉得愉悦。
池中养了几条不大的金鱼,这种地方养锦鲤自然是不够的,金鱼恰恰好,所以内务府专门收罗了几种俯观最美的品种,诸如朝天,诸如蝶尾和凤尾。
盘儿最是喜欢蝶尾和凤尾,游起来尾巴特别好看。
不过内务府的人说了,要是想把鱼养好,平时要多喂活食,所以景仁宫专门有个太监平时负责喂养这些金鱼,盘儿无事时也会来喂一喂。
“敬事房的人胆子倒也真大,前脚陛下说要撤了敬事房,后脚他们就跑去坤宁宫了,指着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
冯海道:“他们也是怕丢了差事,才会冒险去求皇后娘娘,谁叫皇后娘娘开头管了这事,现在撒手不管面子也不太好看。”
之前盘儿听见下面人说,就把冯海叫来了,若论景仁宫里谁的消息最灵通,莫过于冯海。
盘儿也觉得当初收下冯海真是先见之明,以前在东宫时还不觉得,只觉得他办事稳重,人也很灵活会来事。来到宫里后,冯海里里外外做了不少事,让盘儿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