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其实也就是杀鸡给猴看,想拿捏住盘儿为二夫人所用。
盘儿心知若她拿银两打点,这老货绝对会大变脸,可为了怕横生枝节,她还是忍下了。
这会儿她刚从云霞院回来,转头李荣家的就过来了,看这架势又是来敲打她。
果然之后李荣家的没少说话,除了敲打盘儿,还不忘给大房和赵曦月上眼yào。
说赵曦月瞧不上她,是因为盘儿出身下贱,说赵曦月出身河南赵家,那赵家如何如何,自然瞧不上盘儿这种出身的。不过没关系,只要盘儿日后靠着太子妃,多为太子妃出力,自然能将此人踩在脚下。
有时候盘儿忍不住会想,太子妃是不是非二夫人所生,为何明明是母女,手段却相差如此之远。
前世她和太子妃斗了一辈子,太子妃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若换成二夫人的话,太子妃别说当皇后,恐怕尸骨早就没了。
转念再想,其实这手段不是没用,是因为她多活了一世,见多了这些牛鬼蛇神,像前世她不就被这些人拿捏得稳稳的。
应付走李荣家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晴姑姑叹了一句:“也难为您了。”
话音刚落,裴永昌来了。
裴永昌和盘儿所住的小院毗邻,自然清楚这阵子二夫人是怎么拿捏盘儿的。
照例是坐下上茶,这次盘儿一改之前的态度,而是说了说今日见到赵曦月的事,又提了提李荣家的来说的话。
之后又道:“奴家觉得这火候也差不多,您可以跟二夫人说收我做义妹,和赵姑娘一样当做妾抬入东宫,也免得大夫人和赵姑娘太得意,真当二夫人是怕了她们。”
裴永昌一愣,没料到盘儿会这么说。
转念再想,觉得什么都通了。
思及盘儿总使着丫头出去玩,再思及这些日子陈家的局势,他的目光隐隐含着惊叹。
能收盘儿为义妹自然是有好处的。
一来他在东宫那里算是过了明路,以后别人提及盘儿的身份,都会说是陈家二房大女婿的义妹。
别看这一小点区别,须知哪怕是守牧一方的高官,大名也不一定能入太子的耳,若哪日盘儿受宠,太子不好抬举陈家,自然会抬举她的家人。
再来,盘儿将不会受制二房。
之前说将盘儿当做丫鬟送进去,裴永昌心里也不是没想法。
奴婢便是任人拿捏驱使,为人所用,以后天天在太子妃眼皮子底下,想要真正得宠还得看太子妃的脸色,是时如何为他所用。可做妾就不一样了,至少明面上太子妃不会做得太过。
且这阵子二夫人拿捏盘儿的手段,裴永昌也不是没见识过,心里也有隐忧,怕为她人做嫁衣裳。
能做盐商,还把生意做这么大,自然不是蠢人。裴永昌还算有决断,当下同意了,就匆匆走了。
他自然不会现下就去提这事,而是利用云霞院的一些奴婢在二夫人耳边煽风点火。
本来裴永昌作为二夫人的女婿,少不了和云霞院里的人打jiāo道,平时大家都收过裴永昌的好处,此时自然方便cāo作。
尤其还有刘妈妈,这些年为了在二房面前刷存在感,裴永昌没少给刘妈妈一家子送银子,如今又是大笔银子往手里塞,刘妈妈也不敢拒绝。
再加上最近三房四房和大夫人打擂台,风波闹得不小,老夫人也出面chā手了,训斥了三夫人和四夫人。
思及家里以后还是大夫人掌家,三夫人四夫人也不想把大夫人得罪狠了,都想祸水东引,没少在下人面前说些是二夫人利用她们,和大夫人打擂台的话。
几方一挑唆,此时裴永昌再出面,二夫人心想输人不输阵,裴永昌是自己女婿,就算给那瘦马抬高身份,也不过是想恶心大夫人,当即就答应下来。
为此还做了不少抬举盘儿的事,例如送衣裳送首饰之类的,言必称让赵曦月多照顾盘儿妹妹,毕竟盘儿比赵曦月小。
大夫人和赵曦月素来心高气傲,被二夫人弄得这手气得不轻,她赵家的嫡出女儿竟被等同一个瘦马视之,谁能受得了。
就这么纷纷扰扰到了四月十二这一日,两顶小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