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们祈连家都是一群废物,他如何不怒?心中的怒意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忍下了。
不是因为这小丫头的身份,就算素和家族再重视她,她也只是一个外围成员,拍死了不过多给点补偿。
也不是顾忌小曾孙,阿泽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有几分喜欢爱慕他相信,但是单方面的感情能有多深……
这一切都不是理由,他之所以没有挥出那一巴掌,完全是因为对方所说之语犹如一柄利剑,凶狠直接chā在他的心口上。
他面红耳赤,几乎是用尽了凭生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bào发,手紧紧握在竹椅扶手上,面如黑铁,盯着她沉声道:“你可知,这传承玉珏是上神在创造这片世界时就留下的?”
赤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烕压,但全身心都在发出危险的警告,她却不管不顾豁出去了,“上神留下的又怎么样?难道上神留下的就是最好的了?有道是学无止境,如果当真是最好的,你们又为何那么害怕阵诀外泄?”
祈连曾爷爷简直气笑了,“正因为是最好的,才要防止泄露,这是祈连家族的立家之本,何错之有?”
“错了!”赤水不顾越来越频繁的示警嘶声道:“你们就是在害怕,恐惧于别人知道阵诀后能加以改进得到更好更优的阵诀,那时候你们才真的是丧家之犬,毫无立锥之地,承认吧!你们杀人灭口,毁家灭族,无所不用其极地防止阵诀遗漏,就是在畏惧……”
“曾爷爷——?”祈连沐泽察觉到不对劲,立马闯了进来,正好听到赤水嘶哑的吼声,他当即面色大变,根本不敢看曾爷爷的脸色,当即就跪下了。
赤水听得祈连沐泽一声喊,整个人一个激凌徒然清醒。
她眸中甚至极快闪过一丝茫然,待反应过来刚才都吼了些什么面色就是一白。
祈连曾爷爷双手皆抓着扶手,被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全身怒意勃发,根本不理跪下的小曾孙,只狠厉的目光shè向赤水:“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赤水脸色更白了,若要摇头又不知刚才对方究竟使了啥手段,鬼迷心窍了般说出这一串将她坑得连苦都叫不出的话,这是她内心深处最隐密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想法,平时连想都不敢如此想,现在却轻易地说出来了,她能怎么办?
她只僵硬地立在原地。
“那你呢?据说你就是外界追捧的一鸣大师,你不一样是靠着阵诀谋生吗?你和我们又有着什么区别?”
关于这点赤水有无数理由可以反驳,但她都没有,她想,不管怎么样,她至少没有因为一个玉珏就灭杀了别人全家。
祈连曾爷爷好容易压下怒气,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这就是你不愿意与阿泽联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