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安夏的讲述,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原本以为是有钱人为了凸显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在这种地方买豪宅,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你爷爷的意思?”
安夏点了点头,“是的,准确的说,是爷爷临死前,一定要在这里建一座宅子,当时我还小,那天半夜起来,恰好偷听到爷爷和父亲的对话,当时爷爷用那种很严肃的语气和父亲说,一定要在这里建一座宅子,否则,后人会遭殃,没想到第二天,爷爷就去世了,因为家里的产业很多都是爷爷打下来的,父亲很孝顺,于是请了人看了以后就开始联系人在这里盖房子,后来,有开发商看中了这块地方,索性给了开发商一大笔钱,按照爷爷交代的盖了房子。”
这有些蹊跷,安夏当时还小,所以,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爷爷一定要把家里住人的大宅子建在这个地方,就像是我一路上过来看到的那样,这里如果用来埋人,肯定是风水好穴,如果用来住人,反而让人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夏沫,怎么了?”
我半天没说话,安夏觉得我的神情有些不对,她推了推我,我笑了一下,“可能是老人家看中了这里的风水。”
我说完,还是觉得不对,难不成当初在这里建豪宅的目的根本不是用来住人!只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比如这里极佳的风水,开发商的一些因素,所以,才会有人住进来。
如果是这样,完全说得过去,可惜,安夏的父亲被人害了,当初,死去的爷爷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没有人清楚。
安夏叹了口气,“算是吧,其实爷爷特别疼我,自从爷爷没了以后,父亲明显就变了,后来业务越来越大,几乎常年不在家,到了后来和妈离了婚,娶了一个年轻的进门,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女人就是为了钱,真搞不懂,爹看上她什么地方。”
这是安夏的家事,我不能发表任何看法,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第一是心思变了,整天接触到的那些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你有钱了,漂亮的女人肯定想着法的勾引,尤其是那种四五十岁事业有成的男人,最容易犯这种错误。
我咳嗽一声,“安夏,你回来这么多天,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没有?”
安夏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刚才就想和你说的,被高警官给打断了,最可疑的就是家里的那个保洁,我回来以后,一直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当时也就多了一个心眼,那一次,我故意跑进杂物房,然后躲在里面,很快看到保洁偷偷摸摸从后面出来,等我走了以后,那个人进了杂物房,不停在里面翻,感觉是在找什么东西。”
“保洁?你说的不是后来被人害死的那个人吧?”
安夏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我已经懂了,真的被我给说中了,不是我的乌鸦嘴厉害,而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容易就想到这一点。
如果真的是按照安夏说的那样,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甚至是安夏父亲的死都和这些事有关。
这就叫死无对证,就算豪宅里的保洁员有问题,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对质。
梆梆梆,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愣了一下,安夏的身体抖了一下,“没事的,安夏,有高明那些人保护你,还有我,一定不会有事。”
“谁?”
安夏回了一声,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怪异的声音,“二小姐,该吃晚饭了。”
“知道了。”
我当时特别想笑,二小姐!这种称呼,感觉一下子回到古代,难不成还有称呼成公子、老爷,有钱人规矩就是多,想想也是,这里雇佣了这么多下人,总应该有个称呼才行。
“夏沫,你陪我一起去,我不想一个人面对那些人。”
“那些人?”我皱了一下眉头,安夏点了点头,“就是宅子里的人,感觉他们都好吓人。”我一时间没有弄懂安夏的意思,安夏是阴体,难道她也能看到那些东西,因为我已经隐约的猜到,这座豪宅根本就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埋人。
“好吧。”
我居然也跟着紧张起来,偷偷从包里掏出符和佛杵放在身上,安夏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出了门,安夏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沿途遇到几个人,几乎都是面无表情,我们过去的时候只是身子略微弯了弯。
顺着楼梯往下走,楼梯口的烛火左右晃动,那些映在墙上的影子不断变化,看着格外的诡异,实在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地方,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和近前弄出来一个鬼宅子,而且还要自己的后人住在里面。
我相信,这里面一定隐含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在这座豪宅里面,从里面出去,一直走,很快看到一张大桌子,通体黑色的桌子,差不多有四五米长,桌子上面摆着蜡烛,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
一共是五个人,那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安总后来娶进门的女人,没了丈夫,这个时候居然花了这么浓的妆,真搞不清到底是给谁看的,那张脸不知道抹了多少东西,在烛火的光亮下,有些吓人。
女人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个家伙一直用那种邪恶的眼神看着安夏,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剩下的还有两女一男。
这些人的身份有些复杂,就像我猜的那样,那个精心打扮的女人就是安夏的小妈,旁边的男人是女人的哥哥,安总的大舅子,至于另外几个人,也是一家人,安夏的姑姑、姑妈和表妹。
“安夏,这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女人看了我一眼,因为安夏的转述,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很差,尤其是身上的衣服,还有那身妆容,她看我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正眼看她。
“我最好的朋友,夏沫。”
“过来一起吃饭吧,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看来,明天得去庙里求个平安签才行。”说话的是安夏的姑姑安静茹,她的样子略微有些瘦,旁边的那个十几岁的孩子。
那个孩子眼神发直,一直盯着桌子的中间,两只眼睛不错神的看着,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小时候生过病,所以脑袋有些不好用,安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娇惯得很,长大了一直带着家人留在安家,过着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你当然得求了,做了亏心事,弄不好下一个就轮到你。”
“你什么意思,还没说你呢,自己老公没照顾好,大半夜的一个人出去,如果我是大哥,早就把你赶出家门。”安静茹立刻回了一句。
“说什么呢,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这个家以后我做主。”女人眼睛一瞪,一看就不是善茬。
“呸,不要脸,还不是婊子出来卖的。”安静茹说完脸扭到一边。
“你骂谁婊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
“好了,好了,一家人天天见面就吵架,有意思吗?”两个女人火气上来,旁边的男人只能小声的劝,安夏面无表情坐在那,低头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我坐在旁边,微弱的烛火下,那些肉块里面冒出一股股红色的东西,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胃里一阵翻腾,他们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