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把纸条攥在手心,因为用力,纸条很快变成一团,纸条是大刚提前放在里面的,应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我,因为对很多事好奇,而且我的个性就是这样,一旦发现了问题肯定要弄清楚才行。
难道真的有人在监视我们,我偷偷朝着周围看,车厢里的人形态各异,有玩手机的,有看书的,有吃东西的,有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聊天的。
我可能真的错怪了大刚,这一次索性学乖,很快靠在那开始迷糊,迷糊中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声,那个声音有些像是风铃,现在家里有这种东西的已经很少,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余兰村几乎家家都挂风铃,房檐下面挂满,大的小的都有,风一吹,叮当叮当的响,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声音可以传出去很远。
我一下子醒了,旁边没有人,大刚不知道又去了什么地方,就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我的包。
“别动,那是我的包。”
我一下子醒了,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那个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手里拿着的就是我的皮箱,上面有一块是坏的,当时用了一小块花布缝在上面,当时徐冰还笑我会过日子,因为很少出门,所以一直没有买新的。
“对不起,拿错了。”
那个人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手里拎着我的行礼箱,随着我的喊声,旁边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车子的速度明显变慢,应该是在缓缓进站,难道这是一个小偷,大白天的拿别人的包,胆子未免大了点。
“给我。”
我一把抢过来,那个人快速朝着车门的方向跑过去,我的手伸进去,很快摸到衣服里的钱,钱还在,一颗心总算放下,我抬头朝着前面看,那个家伙已经跑没影了。
“夏沫,怎么了?”
大刚从后面过来,他的手上还带着水,应该是去上厕所,“刚才有个家伙想拿着我的包。”我拎着包,上面的拉锁是开着的,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我自己放的东西位置很清楚,幸运的是里面的东西没有丢。
那一刻,我皱了一下眉头,突然意识到一点,如果刚才那个人真的只是为了拿走我的包,完全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拿起来就走,而不是在原地打开上面的拉链找东西,这根本不符合常理,难道他根本不是想要我的包,而是里面的什么东西!
我看了一眼大刚,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大刚莫名害怕的东西,“东西没丢吧。”
我点头,大刚说的话也很奇怪,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问丢没丢东西,他却说东西没丢吧,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知道我包里有一样东西别人要过来偷一样。
“算了。”
大刚叹了一口气,其他座位上的人纷纷坐下,刚才我喊出来别动我的包的时候,旁边至少有七八个男的站了起来,一个个长得肥粗老胖,但是就在那个人丢下我的行李箱逃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眼神瞬间避开。
如果那个时候,这个人掏出一把刀对我构成威胁,难道也是这样无动于衷,真是搞不懂现在的人都是这么了。
动车的速度明显减慢,通过昏暗的光亮,我看到两侧的站台上站满了等待上车的旅客,基本上和我们一样,手里拎着大大的行李箱,焦急的向前看着。
随着列车驶过,那一刻,我快速趴在动车的小窗户上,因为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些人群中站着一个人,那张脸像极了孙晓可。
我趴在那努力的向后看,动车的速度依然很快,刚才的人群瞬间在我眼前消失,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应该是看错了,现在的订票都是全国联网,必须使用本人的身份证购票,孙晓可身上带着贩毒的案子,所以,肯定是公安部门追缉的对象,我相信,孙晓可一定还在我生活的那个城市,她根本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一个不能被人发现的地方。
“夏沫,怎么了?”我刚才的举动有些异常,大刚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看看。”我站起身转过头笑了笑,这个时候有人开始往下面拿行李,没想到这一站会下这么多人,这条线路是后来建的,不可否认,中国的高铁确实牛逼,以前认为根本不可能通火车的地方,现在都架起了高铁线,修建这样的高铁线路需要耗费很多的资源,当然后期的作用和影响也是巨大的,不仅带来出行的方便,同样可以带动当地的一些企业,总之应了那句老话,要想富,先修路。
车子缓缓停下,大刚拿了行李朝着车门的方向走,我跟在后面,可能是在车上发生的怪事,我忍不住冲着后面看,就在我转头看的时候,距离我十几米的距离站着一个人,其他人都已经拿着行李往下走,她却站在那冷冷的朝着我的方向看。
她是谁?我很肯定她在看我,不过,这种事情有很多的巧合,比如在我的周围是否有她的亲人,或者是发生了其他的事,随着车子进站,后面不断有人推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下了车子,我喊住大刚站在中间的位置,一直等到车门关闭,那个女人都没有从上面下来,难道她只是在看这一站有多少人下车?
看着车子重新启动,那一刻,我真的认为自己太过紧张,甚至把一些看似正常的事情都认为是不正常,这是可怕的,就像是一个人,他本身有精神病,于是来到一个的地方,他发现,这里所有人都是不正常的,也就是说只有他是一个正常人,其他人都是疯子,包括那些医生、护士甚至是院长,所有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一个疯子。
“走吧。”
大刚的声音,浑厚而短促,我点点头朝着外面走,走出车站,一大帮四十多岁的女人立刻围上来,手里拎着牌子,不停喊着,“住店吗?”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从这里转的火车,所以,肯定是要在这里住一晚才行。
这些火车站周围叫卖的小旅店绝对是不能住的,虽然价钱很便宜,不过基本上都是坑人的,要么质量不好,要么就是有一些色情服务,基本上都是坑那些农民工,说好了三十块,住一晚没有个几百块别想出来,就算是被坑了,你还不能报警,只能自认倒霉,车站这种地方,铁打的野店流水的人,人家根本不在乎,这还是好的,里面还有设赌局或者专门骗人的,弄不好身上的钱都要被人坑走。
“不住。”
大刚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们直接朝着车站外面走,外面有出租车停着,几乎和刚才一样,一个看着挺猥琐的男人凑了上来,“二十一位,立刻就走,去哪都行。”
“上北京。”
大刚冷冷的回了一句,当时那个小子的脸色就变了,“大哥,别闹,去市里,北京都是雾霾,去哪干啥。”
这个人说话还挺风趣,大刚也跟着乐了,“五十块钱,别等了,就我们两个。”
“成了。”
我们直接上了车,其实距离没有想象中那么远,在这种地方开车的基本基本上能宰一个是一个,旁边就有去市里的大巴车,五块钱一位,环境很好,一些外地人根本不清楚。
这个人倒也热情,居然直接把我们拉到了酒店,嘎的一声,车子在酒店前面停下,看着那个闪亮的牌匾,我的脸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