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在陷入迷茫的时候,如果可以遇到一个善良的人,为她指引出一条正确的路无疑是幸运的,至少不会越陷越深。
如果相反,只会多上演一场悲剧。
我和刘益宏当时距离安夏已经十分接近,当然,这个时候控制安夏身体的是昨晚坠楼而死的吴丽。
吴丽在笑,笑声中透出几许凄凉,我知道她真的错了,最大的错误是看错了人,那个缩在墙角不停发抖的男人,注定永远无法站在她的面前为她遮风挡雨,所以,她的那些所谓的要求在张悦的眼里变成了一道道的阻碍。
如果你足够强大,如果你有能力,如果你是真正的男人,难道真的不能为你心爱的女人而奋斗吗?
我苦笑,也许,女人想要的只是那个为她而努力的过程而不是结果,就算十年以后,你大肚翩翩,因为有钱选择了其他的女人,至少曾经不会后悔。
“张悦,我不怪你,毕竟是你让我曾经看到过希望,我要走了。”
“吴丽。”
最后那一刻,张悦居然一下子冲了过来,我紧紧盯着那个家伙,虽然安夏现在的意识是吴丽控制,毕竟身体是安夏的。
“我要走了。”
折腾了这么久,眼看着天就快亮了,我看到吴丽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的死应该是受了那只女鬼的蛊惑,最后选择跳楼来结束自己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那么苏琳呢!会不会也是相同的遭遇,只是后来的手机又怎么解释!
“我错了。”张悦流着眼泪跪在吴丽的面前,我看到吴丽的影子快速变淡,接下来,安夏整个人向后倒去。
“安夏。”
我冲过去,还算及时,至少是在安夏的身体接触地面之前接住了她,这个倒霉孩子,确实有够倒霉,一个晚上两次被鬼上身。
安夏的身体凉得吓人,就像道士说的那样,被鬼上身,人的气血运转会受到影响,如果时间久了就会生病,怕冷,然后没有精神。
“我先送她回去,高明,看着他。”
“好。”
刘益宏一脸无奈,他别想跑,张悦过来帮忙,我看了她一眼,果断谢绝了他的好意,就这样,我扶着安夏回到宿舍,盖好被子,我朝着宿舍的周围仔细看了一圈,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关好门出去。
我走过去的时候,刘益宏已经脱下了那身道士袍,这样反而顺眼一些,我看到他手里拿着那缕女人留下的头发,正放在鼻子那闻。
“怎么样,想到办法没有?”
刘益宏摇头,“这只女鬼很凶,而且怨气特别重,应该是因为这里连续死人,然后那些人临死之前的怨气都被这只女鬼吸收,所以才会这么难缠。”
“那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
刘益宏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我过来,他居然向后退了一步,真好笑,我有那么让人害怕吗!“如果师父在,肯定能收了这只鬼。”
“那你还等什么?”
刘益宏咳嗽一声,“师父最近接了一个大活,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
这一下,我基本上懂了,为什么风雷大厦这样不差钱的大公司会请一个半吊子道士过来,因为正主有事出门,所以,他的徒弟,也就是眼前这个叫刘益宏的家伙来顶数,完全就是学艺不精。
“那怎么办?”想到那个女鬼离开时留下的狠话,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他是道士肯定不怕,我怎么办,万一,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出来,然后缠着你的脖子,这条小命就完了。
“让我好好想想。”
“时间不等人,给你半个小时,如果想不出来,后果自负。”我朝着他挥了挥拳头。
“你逼他也没用,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高明一直在检查刚才的现场,因为他还是无法接受有女鬼出现的事实,至于刚才安夏掐着他的脖子的那一幕,高明只是认为安夏突然犯病失去控制,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鬼。
“一只女鬼,头发很长。”我说完很诡异的朝着高明笑了一下,高明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他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有了,有办法了。”
我和高明说话的时候,刘益宏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然后快速翻了一遍,应该是有所发现,我和高明转身过去,道士刘益宏冲我们笑了一下。
“别兜圈子。”
我一下子从他手里抢过来,虽然这样的举动完全和文雅、淑女扯不上任何关系,不过真的已经习惯,有些性格上的东西,就算你明明知道不是好的,想改还是不容易,毕竟这样神经大条的生活了二十几年,一下子让你变得温柔、体贴,还真是做不到。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本子,上面记了一些东西,可惜,我根本看不到,他的字比人还丑,几乎就跟鬼画符一样。
“给我,给我。”
“先说你的方法。”
我举着那个本子,刘益宏摇了摇头,反正我在他和高明心里的形象几乎没有,索性由着性子来。
“借尸引魂。”
道士说完,我觉得这个有点靠谱,当然,很可能里面有忽悠人的成分在里面,我把那个本子还给他,他就跟宝贝一样,快速放进一旁的包里,然后拉上上面的拉锁。
“咋个借法?”
道士咳嗽一声,“其实这个方法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
“得,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道士明显是在这忽悠人,他居然只是听人说过,看到我摆手要走,而且一副不屑的表情,道士刘益宏明显有些着急。
“别急啊,听我说完。”
“好,说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如果再敢胡说八道,肯定饶不了你。”我伸出自己的爪子,这几天指甲一直没剪,所以,看着稍微有点……
道士咳嗽一声,“其实借尸还魂很简单,就是找到那个害人女鬼的尸体,然后我施法让她的魂出现,只要我们提前在那里布阵,就可以把女鬼困住,到时候想怎么样就是我们说了算。”
“你懂得布阵?”
道士点头,“懂,这些年跟着师父其实还是学到不少本事。”
“那还等什么。”
我拉住道士往外就走,电梯一直停在十八层,身后的高明喊住我,“夏沫,不是我的脑子被驴踢过,是被你摸过,就算要去,总得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