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大概的算了一下孙思归的刑期,等他出狱的时候他父亲孙文斌肯定是死了。别说回孙家了,孙思归能不能维持自己生活都是个问题,不客气的说,他这辈子是完了。
孙思归眯着眼看了玻璃另一边的陆祁,yin测测得开口说:“陆祁,你来了啊。”
孙天逸把孙思归送进监狱的时候用的是经济犯罪的名义,对于他联合刘句绑架沈晨安的事情一句都没有提,不过他们三个人心里都有数,那件事情才是孙思归这么快倒台的原因,至少是他引来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敌人的原因。
有这么一个前提在,陆祁是做了不少准备才来见孙思归的,他缓缓开口说:“好久不见,我刚听说孙总您进来这几年,看您的人不多,这不应该啊。”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闲的没事干的。”
“监狱里的日子不好过,这我们都知道,怎么纪然也没来看看你?”陆祁慢悠悠的扔出了自己第一张牌,说:“我刚查了一下记录,他居然只有第一年来看过你几次,后面就不管你了,这不应该啊。毕竟您是因为他惹到我,才这么快垮台的不是吗?”
孙思归冷冷的说:“我不需要他来看我。”
陆祁继续装模作样背着自己准备好的台词:“真痴情,痴情到我都觉得你有点可怜了。心上人在外面和他的真爱过着幸福的日子,你这个倒霉的男配享受牢狱之灾,还真有的感觉。”
孙思归猛的颤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说:“我们两个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判。”
“好吧”,陆祁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那我们换个有意思一点的话题,我听说孙总您是有信仰的人,准确一点说,您母亲是个有信仰的人,对吧?”
“你想说什么?”
陆祁像平时思考是那样,用食指在桌子上点了几下,充满兴趣的问:“我对信仰这个东西了解的不多,但我没记错的话她是相信人死后灵魂永存的,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孙思归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想找你聊聊。我这个人没有信仰,但是逢年过节的也会去庙里上柱香,清明十一也会跟着爸妈上山祭祖,我听说死后的人过得好不好,一靠子孙积德行善,二就是靠烧上去的贡品了,你对这些了解的比较多,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陆祁完全没有被孙思归极具攻击力的眼睛吓回去,他缓缓地抛出了第二张牌:“我听说你母亲的墓就在玉灵山上,我闲的没事干调了一下访客记录,发现自从你进来了,已经好几年没人过去打扫祭拜了。说句难听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几尺高了。”
孙思归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都展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攻击xing,他整个人站起来又被身后的狱警摁了回去,只能用唯一一个能表露情绪的嘴大声质问:“不可能,你肯定是在胡说,不可能的!”
看到孙思归这个反应陆祁就知道自己是踩到他的痛点了,如果纪然抛下的人是他自己,他或许不会有太过激的行为,但是伤害到的是他最重视的母亲,孙思归就zhà了。
蛇打七寸,扎心也要朝着最狠的地方来,陆祁一直很明白这个道理,他从包里拿出来特地调出来的访客记录和墓碑照片,扔到了玻璃前面,感慨说:“可惜了,我听说你发达了以后还给母亲重新修墓,谁能想到才不过几年,就成了这个光景?对了,你听说了吗,公墓的护墓费以二十年为一个缴费周期,二十年到了以后就要续费,让我算算,你出狱的时候好像已经到时间了吧?”
“你为纪然做了这么多,最终成功的把自己送进了监狱,毁了你和你母亲回孙家的梦,让你的余生都在这个小破监狱度过,还要害的你母亲死都不安宁。他却为了保护自己看都不来看你,就连给你母亲上个坟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都不肯做。”陆祁用一种非常古怪的语气说:“这可真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爱情了!”
“够了,你闭嘴,我让你闭嘴啊!”
陆祁冷眼看着发疯又被狱警摁回去的孙思归,心想能看到他这一面,自己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