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就没有这么难说出来了。
“晨安出生的那段时间, 正好赶上公司上升期, 陆祁你也知道公司扩张的时候事情多,我那个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 家里的事情就都jiāo给她还有保姆了。”沈茂苦笑了一下:“晨安是我们两个第二个孩子,她刚生完远航的时候也是有一段时间心情不好,大概一个多月, 还是多久,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就恢复过来了。这期间她的母亲逝世了,我想着少了她母亲陪伴,她恢复的慢一点也是正常的,结果就这么耽误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
沈茂停顿了一会, 才重新开口:“抑郁症这个东西大概就是这样,初期不显,患者自己和身边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就晚了。晨安出生了大概半年吧, 我才发现不对劲,一问保姆才知道,她要么是成天到晚的不出房间门, 要么就是在晨安的房间待一天,饭不按点吃,话也说不了几句, 这明显不对劲了。”
陆祁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资料,内分泌导致的产后抑郁大概是三个月就会好转, 沈夫人这确实是有些奇怪了。他思考了一下措辞不确定的问:“那个时候科技不发达,抑郁症这个病在国内还被描述成是自己想不开,是一种开玩笑的东西。所以她是因为没有得到合适的治疗才逝世的吗?”
沈茂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也不是。当时大陆不重视这个病症,专业的医生也少,但是帝都,港澳那边还有国外还是有治疗方式的。我一边带着她在n市的医院看诊,一边托人联系这些地方的医院,只要能治好她的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根据沈茂的描述,这个时期的沈夫人远不到自杀的程度,所以陆祁直觉后面又出事了。
果然,沈茂痛苦的说:“我联系到了帝都的一个医生,他说她的病情不严重,可以治疗。可是,可是她不肯治了!”沈茂崩溃一般的说:“我求她,说我们一起去帝都,去了她的病就能好,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肯听!她说她没病,她不相信我,也不肯让我带她去任何地方,甚至我一进她房间她就哭叫着拿东西把我砸出来,说不想见到我,说我会害她会害她的孩子。”
一瞬间他仿佛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陆祁这个小辈,声泪俱下的说:“我怎么可能害她呢?我爱她,也爱我们的孩子,他们是我这辈子最重要存在……”
——
陆祁活了这些年,沈茂是真的情深还是装模作样他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可既然沈茂爱沈夫人,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根据沈茂的说法来看,沈夫人针对的是他而不是孩子,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迁怒到沈晨安身上,沈晨安也不是这一切的根源,那还有什么会是她发病的原因。
“那么这期间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沈叔叔?”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您的,父亲?”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步的响了起来,陆祁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去,就发现眼睛红的和个兔子似的沈晨安站在了门口,旁边还有一个一脸无奈的服务员。
沈茂的反应更大,他抬头看见沈晨安以后全身一颤,不自觉地张开嘴,嘴唇哆嗦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沈晨安就像是没发现屋里这个僵住的气氛一样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坐到了陆祁旁边,看着对面的沈茂说:“我想听一下妈妈的事情,父亲您能告诉我吗?”
陆祁先反应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你出门以后我发现你没带电脑,给你打电话占线,我就问给宋助理打了个电话问他找你去公司的‘急事’需不需要电脑,结果他给我说他没有给你打电话。我觉得你可能是去谈生意了,鬼使神差的给你常来的这家店打了个电话。”沈晨安自嘲的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和你来的次数多了,这边就直接告诉我你定了今天晚上的包间,还提了一嘴来的人是我父亲。他们还以为你们是背着我商量什么大喜事呢。”
这件事情是家事在公司谈显然不合适,但沈家人多,沈远航也在家,陆祁在直接上门和约沈茂出来之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