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绝。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去搞那个南亭湾项目,但那个项目投资数额太大,盈利薄弱股东们私下都在议论。你自己想为国家修复历史文物出钱出力我管不着,但我是个商人,当初启动这个项目的时候我也有一部分股权,合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那部分你收不回去。那么现在我有权提出质疑,我个人认为你的方案严重影响到我、以及董事会其他成员的权益。我们要求南亭湾项目暂停,并且向所有董事公开数据。”
颜战端坐在办公桌前,十指jiāo叉搁在桌面上,声音没什么温度:“关于南亭湾项目开发的数据我可以向董事公开,实时发送流动资金变更。但这么做有损我的名誉,因为这是变相监控集团董事长,打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的脸。这种脑残决策你一个人说了不算,需要召开股东大会,由董事会成员表决,而不是林女士你一句话。”
“你是我母亲的妹妹,私底下我敬重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yu为。这里是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以权谋私不是好作风,公事应该走正常程序公办。”
“现在,请离开我的办公室。出去。”
林逸云用陌生的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对她唯命是从。好像就是从他娶了蓝蓓蓓开始,就对集团核心盈利的君临格外上心,以前他根本不会管这些事,大部分都是jiāo给她全权处理。
他居然要跟她走流程?他明知道如果开会就会暴露那些支持她的人,到时候把他们一个个全部解雇,那群人还不得吃了她。
林逸云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年已经成长了,不再是她掉几滴眼泪用亲情就能感动的小屁孩,马上心平气和苦口婆心道:“阿战,你和恰雪的事情我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怎么对你,而你又是怎么对的她我都知道。我晓得你身边不缺女人,好女孩大把大把的,但你跟她不同啊,恰雪九岁就到了我们家,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你怎么能为了那个蓝蓓蓓把恰雪的项目切掉?好歹你们也jiāo往过一两个月——”
颜战嗤笑一声,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小姨既然提起这件事,那我就明说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图片扔到桌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小姨是否还记得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在她房间说的那番话。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来帮你回顾一下。”
林逸云当然记得。那年颜战到的时候,他母亲已经走了,林逸云就守在床边,当时她对颜战说:“你妈妈临终前jiāo代,让你好好照顾恰雪,等结婚的那天就把这个镯子给她戴上。”
她当时给颜战的就是这张图片。一朵粉色的花瓣,看上去像是长在皮肤上的胎记。还有他母亲最喜欢的白玉手镯。
那年颜战肉身19岁,刚从国外赶回来。虽然相处时间少,但这个小姨给他的印象温柔又慈爱,而且这次一直守候在母亲身边,他内心是感激的。
小姨哭着对他说:“你妈妈一直说祖先给她托梦,让她以后给你找个有这样胎记的媳fu,恰雪身上正好也有一朵,出生就带着。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把她领回家。我养恰雪其实就是你妈妈的意思,你妈妈本来当初想收养她,怕以后你两结婚手续麻烦,所以就由我代劳了。你放心,恰雪的户口一直都在她亲生父母那,跟咱们家没有血缘关系,法律上也没有瓜葛,你可以放心跟她jiāo往,唉,也算是完成你母亲的遗愿吧。”
然而那一切都是谎言。
颜战好笑地看着面前脸色煞白的女人,只觉得厌恶。利用他对那枚胎记的执念,在他至亲离世的时候用谎言把段恰雪送到他身边。老套,恶俗,但他的肉身当时只有十九岁,对感情本来就看得淡,娶谁对他来说问题不大,跟谁jiāo往也无所谓,因为婚姻并不在他人生计划的范畴中。
他唯一执着的就只有南亭湾那片土地。他心里有一幅蓝图,偏执的、盲目的追求梦境中的宫殿。毕业回国后立刻就拍下了那块地。
回忆起当初那段时间,他确实对段恰雪腰间的胎记感到迷惑,但他从没产生想要靠